第二天醒来已经快十一点了。
偌大的房间就她一人,被子被苏韵掀开,悬挂在床沿边,要掉不掉的,身子酸软乏力,轻一挪动就下意识倒吸气。
苏韵在心里不停的问候贺启深,这人太恶劣了,回想起来还面红耳赤,把她的手禁锢着举在头顶,为所欲为,这也就算了,还特欠扁的问她,下次还吃不吃陈年老醋了?嗯?硬是磨到她求饶为止。
都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哪来这么好的精力。
是啊,哪来那么好的精力,折腾到那么晚,还能这么早起,还是人么。
苏韵忍着不适起来,拖着笨重的身体去卫生间刷牙,用温冷的水洗了脸,瞬间清醒多了,转身往楼下去。
就看到贺启深从厨房出来,一脸的神清气爽,身上还拴着她买的草莓小熊围裙。
苏韵打了个哈欠,“我还以为你上班去了?”
“等会要去了。”贺启深声音有些哑,问,“熬了皮蛋瘦肉粥,给你盛一碗?”
苏韵轻‘嗯’了声,坐在一旁等着,手肘放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盯着贺启深的背影出神,怎么看他都跟厨房格格不入。
贺启深以前确实不会做饭,甚至连厨房都没进过,她就不一样了,南方小镇姑娘,父母都很普通,早出晚归,忙着挣钱,她放学回来饿了只能自己做饭,从一开始的狗都吃不下到后面还行,做几个家常菜问题不大。
还觉得很有成就感。
两人在一起了,偶尔不想出去,就自己弄饭吃,她在厨房游刃有余,却看到在外头无所不能的贺启深站在边上,一大高个,看看这看看那,有些不知所措。
就很好笑。
再然后,她拍了几个月的戏回来,贺启深就会熬皮蛋瘦肉粥了,对厨房各种电器都熟悉。没想到老男人也拧巴。
每每一想起,苏韵就忍不住笑。
贺启深将粥推到她面前,不解的问,“笑什么?”
“没什么。”苏韵却笑得更欢了,时至今日,贺启深最拿手的还是皮蛋瘦肉粥,因为其它的都不会做。
她舀了一勺放在嘴里,还行,跟外面早餐店的差不多。
看来下功夫了。
贺启深又问:“等会有安排吗?”
“不知道。”苏韵摇头,等会江曼应该要来找她。
“那吃了去好好睡一觉,你昨晚都没怎么睡。”贺启深说着就将围裙解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还好意思说。
苏韵瞪了他一眼。
贺启深哑然失笑,弯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有事给我打电话。”
人走了。
苏韵打算喝完粥去睡个回笼觉,结果粥还没喝完,江曼就来了,像是知道贺启深刚走了般。
江曼将手机从包里拿出来递给苏韵,小声问:“贺总在吗?”
苏韵边喝粥边说,“刚走。”
“看来我算得挺准的。”江曼说完就看到苏韵脖子往后处好几个草莓挨着,一下眼神就暧昧起来了,笑着,含着戏谑,“啧,昨晚挺激烈啊。”
“没怎么睡觉吧?”
苏韵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坦然,唇角微勾起,反调侃了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算算我跟贺启深多久没见了?”
“激烈点怎么了?”说完便低头继续喝粥。
江曼:“……”
好像是这个理。
一碗粥见底,苏韵满足的往椅背上一靠,见江曼直勾勾盯着她,便轻飘飘补充了句,“羡慕也没用,找个男朋友吧。”
说完就拿着碗起身往厨房里,袖口一挽,扭开水龙头洗干净了放到消毒柜去。刚转身就听到江曼嚷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羡慕了?”
“你以为每个男的都跟贺总一样是二十四孝好男友啊?”
江曼瞥了苏韵一眼,知道贺启深没在,整个人都放松了,往沙发上一坐,捡了个橘子边剥边吐槽,“就拿前段时间我大姨给我介绍那男的来说,事业单位的,北城上班,我想着一个城市的,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可以见见,说不定处得来,结果微信一加,就说以后想生三个孩子,老婆得在家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