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大概早上七八点,这么多天来睡的第一个自然醒觉,满足又无奈。郑佩佩突然醒来,问:“饿了吗?”
“饿了。”苏韵摸了摸扁扁的肚子。
“等会儿,我去外面给你买白粥。”郑佩佩说着就起身。
苏韵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就看到了自个的腿,算了,也只能吃点清淡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吃点清淡的了。
郑佩佩很快回来了。
苏韵是真饿了,很快一碗见底。换了平时,她最多就是尝一口,比起白粥,还是更喜欢吃香喷喷的白米饭。
郑佩佩被惊到了,“还要吃吗?”
苏韵摇头,同时打了个饱嗝。也不是真饱,粥之类的就是很撑肚子,这是她不喜欢吃的原因之一。
须臾间,护士进来打吊瓶,例行询问了下情况,苏韵一一回答,人刚走,她电话就响了,是贺启深。
“谁啊?”手机一直在响,见她不接,郑佩佩歪过去看,笑僵在嘴角,撇了撇,还以为是谁呢。
苏韵接了。
那边问:“在忙吗?”
“不忙。”苏韵手指放在唇上,朝郑佩佩比了个嘘的手势,眼里带了点祈求,收回目光补充了句,“刚下戏。”
那边问:“吃早饭了吗?”
“吃了白粥。”苏韵看着被丢掉垃圾桶的空盒子。
贺启深:“就吃白粥?”
苏韵:“吃白粥怎么了?大早上的,难不成吃大鱼大肉?”
话筒里传来贺启深低低的笑声,“明早飞回来,事情处理完了就过来找你。”
“好。”苏韵不敢说她对贺启深有多深的了解,但在一起两年,要说一点都不了解也不太现实,他的态度还是那样,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是不知道那婚事?
如果知道还能这么坦然的跟她说话,那这两年她真的白谈了。
可不知情贺太就这样明晃晃的告知媒体,是不是太草率了点?据她所知,贺启深跟家里的关系一般。
他爸爸年轻时候是有名的浪子,万花丛中过,他妈妈看得出来,是掌控欲很强的大女人,很强势。
苏韵摇了摇头。
她是疯了吗,去分析这些做什么,跟她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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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挂了电话的贺启深将金丝边眼镜取下,慢条斯理的擦了擦,重新戴上工作,过了会,他视线从屏幕挪开,透过落地窗看外头的繁华夜景,不知想到什么,唇角轻勾了下。
次日飞回国。
火急火燎开了个董事会议,对进军人工智能市场这块的意见,分成两拨,各持己见,贺启深按了按眉心,冷声拍板决定。
一晃到了晚上,他让特助定一张明早去江城的机票。
特助恭敬:“好的,贺总。”
“有烟吗?”
“……”特助满脸错愕,主要是贺总这两年基本不抽烟了,就是去应酬也是婉拒。他回过神来慌乱的从兜里拿了一包烟出来。
贺启深声音有点哑,“一根就够了。”
特助打开烟盒,抽了一根出来递到他手上,同时取出火准备点上。
贺启深拿过来自个点上。
“贺总,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嗯。”
扒了两口贺启深便捻灭扔到垃圾桶,苏韵不喜欢他抽烟,也不喜欢他身上的烟酒味,有时候还是忍不住。
他身上就不留烟火,这个方法倒是管用,就是意念要强,且一旦有苗头就得转移注意力。
刚刚确实是没忍住,解了个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