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深。”苏韵叫他。
贺启深用鼻音‘嗯’了下,同时放在她腰上的手微用力一压,苏韵便坐在了他腿上,“怎么了?”
“有事?”
苏韵将吹飞机上的按键往下一划,再取下电源放在边上,她一手搭在他肩上,另一手的手指穿插在他头发里,问,“你很喜欢萌萌吗?”
贺启深没一点犹豫的回:“喜欢。”话落,他捏了捏她脸颊,话语里带着调侃的笑意:“想生孩子了?”
苏韵打了他一下,“你正经点。”
贺启深把她抱得更紧了,轻挑眉,还是没个正经的反问,“难不成你不想跟我生孩子?”
“嗯?”
看似轻描淡写的语气里,她怎么听出一丝小小的委屈和抱怨。苏韵觉得自己魔怔了,“怎么不想,谁说不想了。”
“不过今年不想,想多拍几部戏。”
她是这样打算的。
男人她也要,事业也想要,今年趁着这股热风好好努力一年,多拍点当存货,等明年怀孕的时候播出也不至于淡出观众的视线,同时看看能不能转型当制片人,这也是她很感兴趣的领域。
苏韵结合现实想过,再娇艳的花也有枯萎那天,再美的人儿也有老去的一天,四五十岁不能演了怎么办?
转幕后是很好的一条退路,可以提前规划起来。
贺启深眉头紧蹙着。
苏韵伸手抚平,一下又一下,随即低头,凑在他耳边,很轻很轻的喊了一声,“贺启深。”
“嗯?”
“我们可以先结婚。”比刚那句还要轻一点。
不知道贺启深到底是听到了还是没有,面上没什么波动,唇角轻荡出弧度,不疾不徐的说,“大点声。”
“听不到。”
姑且当他没听到吧。
苏韵又凑过去说了一遍,声音比刚才的要稍微大了一点,她自己认为。
总该听到了吧。
贺启深还是没什么反应。
这下轮到苏韵拧眉了:……
结果下一秒就被他翻身反压在床上,唇与唇热烈纠缠,不见停歇。很久很久,贺启深倒在一旁,把人捞到怀里,喘了两下,眼里全是笑意和苏韵。
他用手刮了刮她鼻尖,哑声说,“骗你的。”
“第一遍就听到了。”
紧接着苏韵手上传来一阵冰凉感,她低头看,无名指多了一枚粉钻,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不算很大,却跟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很衬,大了会显得夸张,小了会破坏美感。
一切都刚刚好。
苏韵不知道的是,这枚钻戒是贺启深一个半月前在国外请首席珠宝师定制的,以玫瑰花为参照物。
她在他心里犹如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带刺。
不似温室里的花朵。
坚韧。
不惧怕风雨,又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