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头,你这老家伙想干啥?”
行动还不太利索的丁威被人搀扶着赶上门来,旁边扶他的是被朱震山赶走的,将军府的老管家。
老管家感觉朱震山情绪有些不对,又强令自己离开,左思右想,出了朱府并没离开京城,而是跑去告诉了回京养伤的丁威。
在他看来整个京城也就丁威能跟自家老爷谈得上体己话了。
朱震山又感动又无奈地看着老管家,听李天问说附近满是眼线,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带着丁威到了后院的书房。
“老五说的老厉害,瞧你也没多大动静呐。”到了书房,丁威上下打量了朱震山一番。
朱震山摇了摇头,面对老伙计也不藏着掖着,一股脑地将事儿说了。
“好你个朱老头,一把年纪了还玩自刎?”丁威气的不轻,心道好险,好在沈小子有良心,不然现在看见的可就是朱震山的尸身了。
“这么说来,你要走?”丁威哼哼道:“老子也去,奶奶的,那辽人小子确实有几分本事,不过是占了老夫的便宜,再打过!”
朱震山好笑地看他几眼,说道:“你这副模样,还能上哪去?”
“呲啦!”
丁威果断撕掉身上厚实的带药布条,冷哼道:“谁说老子不能打?”
朱震山目瞪口呆,但还是摇头道:“得了,这一去可不知道回不回得来。”
“你都敢去,我有何不敢?”丁威哼哼道:“沈小子不是给了你一块令牌?拿来给我使使,把武成那小子送西宁去,无事一身轻!”
丁家同样三代单传,丁威之子多年前壮烈于战场之上,丁家只剩丁威和他的孙子丁武成。
丁武成则曾是“纨绔营”第三营的一员,于赤霞盆地随沈逸阻截特穆尔败军的那惨烈一战中身受重伤,一直未再上过战场,至今仍在京城。
朱震山还待再劝,丁威却道:“老子可是你的副将,哪有大帅上阵,副将在家的?嘿,死就死了,到了九泉之下,咱再跟先帝喝酒吹牛!”
两人多年前助大周打天下时便是上下级,不是手足却胜似手足,丁威打起感情牌来,朱震山还真吃不消他,只得勉强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