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不语问他：“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要跟我同船吗？”

沈昨非声音一滞。

苏不语看向他。

沈昨非抱着胳膊，眉头紧皱，好像他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这下子苏不语算是明白了，他们的记忆都出了问题。

“……我、我跟你们讲，我不是怕了你们，你们以后最好也不要犯到我的手里，我会……”这个豹子试炼者一直嘟嘟囔囔说个不停。

“喂，你们好了没有啊，我感觉我要完了，我的身体渐渐发冷，心脏也跳的厉害……”

苏不语等他巴拉巴拉说了一通，才慢悠悠说：“你睁开眼睛。”

“不。”

他的眼睛闭的更紧了，仿佛睁开眼睛便能看到自己肢体残缺的模样。

“啊啊，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他大叫大嚷，大声喘气。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这大概就是丧失了大量鲜血的结果吧？

可恶！他今日真的要死在此处了吗？

他就知道这些人是在骗他的，居然在试炼场里随随便便相信别人的话，他可真是有够蠢啊。

生命走到了最后一刻，他也没有什么所求的了。

豹子试炼者消沉道：“你们若还是个人，就给我留个全尸吧。”

沈昨非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个戏精！”

可恶，他都要死了却还要被这样辱骂。

“你们简直不是人！”一把火烧在这个试炼者的心里，他猛地一睁开眼，发现那两人正在分他的血。

殷红的血液盛在高脚杯中，静置片刻后，竟有些分层了。

沈昨非一脸嫌弃地晃了晃红酒杯，嘟囔道：“这可是我经历过最恶心的试炼场了，非要喝什么人血，呕……”

豹子试炼者气急败坏道：“有本事你就不要喝啊！”

竟敢嫌弃他的血。

他猛地跳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的束缚已经消失不见了。

豹子试炼者摸上自己之前感到微凉的脖颈，那里光滑一片，没有一丝伤口。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是治疗技能试炼者？”

苏不语没说话，只是将杯子里的血液饮了一半。

豹子试炼者：“……”

妈的，都是一样混蛋，喝的都是老子的血。

见二人没有为难他，他立刻扭身跑了。

蹲在树上的李白：“……”

见过怕老鼠的猫，就是没见过怕鹿的豹子。

兄弟，你可真为豹子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