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外婆她们想打麻将找不到第四个人的时候,会要我陪她们打,然后按照小时付我零用钱做薪水。”林渊随意道。
深白:(⊙⊙)
这个……不愧是阿渊?!
他忽然想起来:阿美,阿海和阿花是三个人,而麻将局则需要四个人来着。
“呃……阿美阿海阿花婆婆她们……是太厉害了吗?都没人和她们打?”深白趁机提问,任何和林渊相关的事情他都好奇都想知道。
“不,刚好相反,她们打得挺差的,然而都是耐力选手,一打起来经常连打三天三夜,镇上老人多,大伙儿都不乐意陪她们这么打。”
深白:(⊙⊙)
说着,林渊摸了摸下巴:“不,这样形容不太准确,严格上说来,外婆打的挺不错,然而运气实在差,从来摸不到好牌;阿海婆婆打的很差,全靠超强的牌运撑着;而阿花婆婆则是纯又没技巧又没牌运,然而有钱,不怕输——”
深白:……
难怪可以缠缠绵绵到永远,这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平衡了。
“怎么,阿渊,想玩一局吗?”看着林渊一直盯着牌桌,深白问他。
“如果不赶时间的话。”林渊道。
深白就耸了耸肩,顺便指了指厌跑没影的方向:“领路人都跑了,也不赶时间了,刚好我不会打麻将,阿渊你示范我一下?”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去了最近一台空着的牌桌。
林渊一共打了三局,全赢。
桌上的魔物还想继续打的时候,林渊将手里的筹码推了一半到桌上,对桌上的魔物道:“我一天最多打三局。”
“你们分。”站起来,他指了指桌上被他推出去的那一半筹码。
至于剩下的筹码,自然有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小弟”深白帮忙抱在怀里。
聪明如深白,第二局的时候便已经将麻将的规则摸的七七八八了,如果说第一局他还看得不是很明白的话,第二局开始,他就知道林渊的牌打得有多漂亮了。
“阿渊,你不会是相当擅长打麻将的人吧?”抱着送出去一半仍然很重的筹码,深白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林渊便侧侧头:“还好吧,没输过。”
深白:(⊙⊙)……
再次看向林渊的时候,深白感觉自己对林渊的认识又一次刷新了。
而且,阿美她们的牌技和牌运也不是真的很差,而是相对于阿渊来说很差吧?会打牌、牌运还好,阿渊不赢才是没天理了!
找了休息区,他们开始探看林渊赢来的筹码了:这里没有换筹码的地方,所谓的筹码都是大家身上带的钱,或者身上值钱的东西。
于是林渊赢来的筹码便是由以下内容组成的:物品,魔物的钱以及……人类的钱。
甚至人类的钱更多一些。
林渊看着厚厚一沓熟悉的钱币,半晌没作声,直到他看到旁边走过来另一个……不,另一头魔物,刚刚打牌的时候在旁边观战的,于是林渊问他:“嘿,问你件事可以吗?”
“什么?啊!是你啊!你打牌打得可真好啊!想问什么尽管问我最佩服打牌打得好还不小气的魔儿啦!”那人先是皱了皱眉,然而在看清林渊的脸之后立刻换了张脸,热情有加的转到了林渊这边。
林渊便举起了手里的两沓钱:“请问,这里可以用人类的钱?”
爽快的点点头,那头魔物道:“当然,来这里的不止魔物,也有人啊,一样都是钱,为什么不能用?”
林渊:“那如果想用人类的钱兑换魔物的钱呢?汇率是多少?”
“1:1吧,两边基本上是持平的。”那头魔物又道。
“谢谢,不打扰你休息了。”林渊便点点头,朝那头魔物道谢了。
“你可真是个客气魔儿……啊,不,客气人儿,希望下次还能看你打牌啊”一脸爽朗的朝林渊挥了挥手,那头魔物随即倒在旁边的沙发上,休息去了。
然后林渊就拿着两沓钱看向深白了。
深白:……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就说当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立刻明白了林渊的意思,深白毫无形象的大叫了。
他的声音真的挺大,然而这里是赌场,一个人们不管输赢都会叫的比他声音还大的地方,于是深白的声音便理所当然的被淹没了。
不过深白也就是叫叫而已,他心里对这个倒不是很在意的。
想要得到点什么自然就要付出点什么,他一个对魔物世界几乎一无所知的人,初入这个世界肯定会吃亏,厌让他吃的亏……绝对是他承受范围内的“小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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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的教育,by深白的父亲。
何况,直觉告诉他,厌对他没有恶意。
深白很快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接下来,他倒是对林渊刚才的一番举动又有了新的看法:“我说阿渊啊,你刚刚过去打牌,不会是想要搞明白这件事吧?”
阿渊会打牌而且打的不错这件事超出了深白的预料,不过更超出深白预料的却不是这件,而是阿渊主动要过去打牌这件事←在深白看,这才是林渊最不可能做的事。
不过结合刚刚那件事来看,他觉得他对阿渊的了解果然还是有的:林渊之所以会过去打牌,其实是为了搞清人类钱币在这个世界能否通用这个问题。
“嗯,我们初来乍到,一切都搞不清楚,何况这里是赌场,水最深的地方之一。最简单的了解方式,就是参与其中。”林渊点点头。
“而且——”
“赌徒这种人我也略有些了解,他们是一个群体,佷排外的群体,一下子找他们询问问题的话,他们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骗你,百分之二十的可能完全不理会你。而如果你融入他们,甚至还表现的不错的话,他们就会变得很好说话,因为赌徒这个群体……出人意料的……嗯,佷追求上进?”
“刚好我还算是会打牌,所以就想着用这种方式试试看。”林渊将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坦然道出。
眨眨眼,深白看看林渊,半晌促狭地朝他挤了一下眼睛:“阿渊你太谦虚了!”
“那刚刚为什么要留一半筹码在那边?”深白又问他。
“习惯吧,教我打牌的黎叔叔从来都留一半筹码在桌子上,他说做人要留一线,日后好见面,我觉得有道理,便学了过来。”
“哦哦就是镇上唯一一个麻将馆的主人那个黎叔吗?”
“不,只是读音一样而已,开麻将馆的是梨叔,教我打牌的黎叔是开猪肉铺的。”
“哦”
……
……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将筹码收好,稍后便再次回到赌区,不过这回他们没下场,只是在旁边围观,林渊又详细的教了深白打麻将的技巧,而深白则教了林渊自己擅长的桥牌如何打,两个人就这样不慌不忙一路观战一路小声说话,直到厌再次找到他们。
“走吧,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去建材铺了。”和之前兴致勃勃的样子完全不同,此时的厌,嘴巴的括弧再次变成了向下开口的。
哭丧着脸——大概就是他现在的模样了。
“钱全输光了,没得赌了,走啦走啦”没等深白他们问他,下一秒,他便自个儿将原因说了出来。
林渊apapap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