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纳德里克便又挑了挑眉:“那倒是很稀罕的能力哦”
“很稀罕吗?”深白看向她。
“嗯,非常稀罕了,就和厌那个家伙的能力一样稀罕。”
“如果他异化出的人已经和真人像到了那种程度,那就更稀罕了。”
转了转眼珠,深白看向纳德里克:“糟了,这个能力该不会是他的秘密吧?我是不是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
“应该是他的秘密,不过他既然让你知道了,还有所解释,那就是可以告诉你的意思。”纳德里克看看手上的资料:“啊他不会问你自己可不可以住在黝金市之类?”
“嗯啊”
“那就是请求许可了,一般情况下,如果诚意足够的话,对方是会在向主人请求许可的他同时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的。”
“……”
“再说,您告诉我也没错啊我们这种乡下地方,统共也没几头大魔物,一旦有的话,对他们的能力进行进一步了解也是有必要的。”
又从纳德里克这里了解了一些魔物常识,深白表示受教了。
不过到底是手上有了对方的资料,深白也终于放心了:对于何青青,他是真的把对方当做朋友的,如果怀特真是什么危险魔物的话,他也不会放任对方接近她。
接下来的日子,纳德里克监工,深白和林渊上学,由于纳德里克的到来,深白轻松了不少,想到之前的聚会,他还当真又把游戏捡起来,磨着林渊陪自己玩了几局。期间也和何青青他们组过队,怀特说的没错,何青青的操作居然当真相当厉害!
不过到底对方已经是五人战队,他们这边又是两个人,也没有一起玩几局,更多的时候,还是深白和林渊一起组野队玩。
当然,更多更多的时候,则是林渊提醒他不要沉迷游戏,要好好学习……
学习也很不错啦
只要是和阿渊在一起,玩游戏也好,学习也好,都是很不错的时间
适当的娱乐让人感觉有支配时间的满足感——大概是这个原因吧?玩了几局游戏的深白终于感觉自己重新可以支配自己的时间了。
这段时间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倒不是发生的事情多,而是琐事多,他都没有时间娱乐,这种情况下,他感觉自己每天全在干活,这让深白感觉很不习惯,如今就打了几局游戏而已,之前那种悠哉的感觉便重新回来了。
然而——
悠哉的感觉才回来没一天,便被重新打破了。
四天后的晚上,林渊接到了何青青的电话:
“阿渊阿渊!怀特不见了!”
“里面那个是你的能力?”搞清楚怀特过来的目的是什么,深白并不急着进去打牌,反倒是裹上外套站在门口和怀特聊起天来。
依据他现在对魔物们的了解,大部分魔物其实只是和人类物种不同,生活的纬度不同而已,如果可以和他们生活在一个纬度的话,就会发现很多魔物其实力气并不大,或者速度并不快←当然,这是在同纬度的条件下,基本上所有魔物的速度还是比人类要快的。
然后部分魔物会有种族能力,又或者是成长过程中自己发展出来的特殊能力。比如……纳德里克的两颗心脏?比如厌的任意门,深白猜想里面的怀特或许就是外面怀特的能力。
果然,怀特点了点头。
伸出一根手指,他在空中描画着,然后何青青的头便出现在半空中了,和真正的何青青一模一样!然而就只有一颗头而已!
深白背后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偏偏怀特的目光却温柔。
“……原来是因为你自己的能力就是这个,难怪论坛上你会回答她的问题。”点点头,深白算是明白他们相识的原因了。
“那却是个意外了。”怀特道。
一个美丽的意外。
“不过,何青青的妈妈和弟弟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实说,我曾经怀疑过她的妈妈和弟弟的异化形态根本不是她妈妈弟弟的能力,而是她的。”深白说出了自己曾经的猜测。
“我也这么猜过,所以,一度以为她是有着同样能力的人,不过稍后发现应该不是的,那确实应该是她妈妈或者弟弟的能力,然而现在的情况——”怀特说完这一句,声音忽然变得极低:“某种程度上,不是她的能力,真是太好了……”
深白:???
“那现在这种情况……”深白抓了抓头,看向室内。
“我想,这种情况,人类的某个老说法反而刚好可以给出答案。”怀特轻声道。
深白抬起头看看他——
“青青妈妈和弟弟的这种情况,其实和人类的鬼怪很接近,它们创造于没有任何异化能力的人类,来源于他们濒死时最大的愿望,垂死的人类,由于执念太强,忽然抓住了附近的暗物质,并且将它们聚集起来,一旦执念消失,这些暗物质才能重新散开。”怀特对深白道。
深白想了想,赞同道:“说得有些道理。”
说完这句话,深白眼珠一转又看向旁边的白色魔物:“何青青说你是老师,不过我看着……你不像。”
“我曾经经营一家画廊,不过在认识青青之后,已经改行了,现在的我确实是一名老师没错。”怀特说着,摸了摸鼻子:“虽然还在待业……”
深白:……
“魔物们也学画画吗?”深白好奇的点永远与众不同,比起怀特教什么,他的注意力反而落在了魔物们居然也有人学美术这上面了。
怀特却摇了摇头:“不是教魔物,而是教人类,里面那个……我用能力制造的分身是可以被人类看到的,可以吃东西,拿东西,和人类并没有区别,我想搬到黝金市来,住的离青青近一点,然后找一份美术教师的工作,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他说着,视线微微侧过来,看向了旁边的深白。
“当然可以啊”深白说完这句话,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头,转过头看向怀特的时候,对方却仍然是之前那副高冷的模样,头上和睫毛上堆着一层雪,刚刚说了那么久的话,他身上的雪居然半片也没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