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因为他的亲生父亲就要对他多加揣测?
“诶,反正到时候一起去啊,我这第一次结婚可紧张了,我娘跟我说这这那那的,我都没记住多少,嘿嘿。”
狗蛋翻白眼,你那脑子能记得接亲,记得亲娘长啥样都不错了,还能记得什么?读书的时候,就很少考试及格的。
“那你家给你收拾好了?”汪旋就问,他看到人家结婚都好像挺忙的样子。
“应该可以了吧,我娘把我弟弟他们移出房间,那屋子就给我当婚房用了,我弟弟跟堂弟们去挤挤,等手头宽一点,再盖两间草房来。”
“反正我们不用分家啊,就是房屋准备好了就可以结婚了。衣服都讲好了,到时候借我堂哥的衣服穿。”
“没新衣服啊?”
“诶,那不是钱布票都当聘礼了吗,我娘说了就穿那一天,不需要另外买了。”
“那你以后还跟我们出去玩不?”
“不行了,以后我也要下地干活,我娘说再不能那样玩儿了,要干活养媳妇孩子呢。”
这话说得连狗蛋都侧目,这大伙伴吧,狗蛋比他自己都了解他,爱玩,脑子还简单的大个子。现在还没结婚呢,也知道要干活养媳妇孩子了?
“嗯”
等人家大壮走了,狗蛋就有些不适应,他以为自己会一辈子都这样,好像自己成长很缓慢,周围的环境也基本没有变化。突然有一天,变了,自己大了。以为会读一辈子的小学骤然毕业,小伙伴要结婚生子。他突然很不适应。
长久以来的习惯一下子被打破,觉得什么什么都陌生。
“今年夏天好热啊,你说什么时候下雨呢。”
“昨天不是才下雨吗。”
“……是吗。”
狗蛋百无聊赖的躺在用粗绳子自己编织的睡网上,汪旋把他那些东西搬出来,叮叮当当的开始切药捣药。
“上次给陈叔叔邮寄的药不知道他收到没有,好不好用,诶。”
“肯定好用啊。”
汪旋就不说话了,人家这几年挺惦念着他们的,就是狗蛋好似每次说到陈正国都有些别扭,他们也没有别的好东西给人还礼。自己上山采摘的野杏子野板栗等,拿回来他就和狗蛋一起腌制晒干,板栗也处理好,然后就给人邮寄过去。
虽然都不值钱,上山多少都有收获的野货,不要一分钱,他们也不好意思,可他们手上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没想到陈正国说家里人很喜欢吃,感谢他们云云。
不知道真假,汪旋觉得可能是哄骗他们的,京都啥没有啊,人家哪里就缺那个吃的了?可能就是顾及他们的自尊心吧。
那时候小不太懂这个,还高兴得很,现在想想,他们那些山里的干货,可能真不值钱。掏的邮票钱都比那一大包东西还值钱吧?
“那就别给了,如果他觉得好,会跟你要的。”
“还是要准备的,反正做多了以后放进宝贝里存着。”
是有一次狗蛋在信里不小心提到汪旋自己学医制药,因为没有真实的病人给他实践,汪旋很苦恼等等,然后说那些药效很好,汪旋多厉害等等。
就提了两句话,结果人家就回信的时候顺嘴说:那么厉害啊,给叔叔来两帖药啊,叔叔最近腿疼得不行。
然后汪旋就真给人家配药过去了,想来想去,觉得他也没有亲眼见到患者,内服不好,就做成药膏的样子,装在小瓶子里。专门写了一些用法等等和狗蛋那信纸一起给人邮寄过去了。
狗蛋对汪旋的能力是相信的,就如汪旋对狗蛋哥的能干永远信服一样,他们现在大很多了,几年的学习,让他们心里深刻的意识到观主宝贝里的“东西”都不是凡品。连他们所学习的传承,都是不能轻易示人的。
村里的赤脚大夫,那医术怎样,通过仔细观察,和看他给村里人小痛小病开的药,汪旋就更相信,观主的不简单。
他们学的都是同一个人留下的传承,那么,如果真学成了,也不会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