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很疼,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让他连呼吸都很吃力。
但他动了动胳膊,还是想下床,他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进过庞卡的卧室,这是不被允许的事。
“别动。”庞卡的声音传来。
常飞的动作停下了,听到了庞卡的脚步声,接着床上的帘子被掀开,他看到了庞卡的金色面具:“我没事。”
“我的床让你不舒服?”庞卡声音很平淡,看不到他面具之后的表情,“小时候不总躺在上面不肯下来么。”
常飞转开了视线,这张床他很熟悉,十岁以前,他每晚都躺在这张床上,身边是庞卡。
那时的庞卡跟他没有距离,他可以搂着庞卡,枕着他的胳膊,尽管庞卡对他很严格,他却依然可以偶尔耍赖,要庞卡摸着他的头发才肯闭上眼睛睡觉。
他怀念那些已经离他很远的时光,但对于庞卡之后拒他千里的态度却没有怨言,庞卡是他的依靠,他的父母,他的朋友,他的归宿,他可以为庞卡一念生,也可以为庞卡一念死。
“伤很重,有药也要躺一段时间。”庞卡的手指勾住他胸口的薄毯,慢慢掀开了。
“在这里吗?”常飞不敢直视庞卡的脸,视线只能停留在他修长的手指上,看着庞卡的指尖从他的胸口一点点向下划去,他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
庞卡指尖冰凉,顺着他的身体一寸寸滑过去时,常飞觉得体内涌起一阵难以忍受的欲望。
他猛地抓住了庞卡的手。
这是个大胆的举动,在他看来不能饶恕的举动。
但如果庞卡继续触碰他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更过份的动作。
庞卡的手他并不陌生,尽管已经很多年没有再碰过,但抓住他手的那一瞬间,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让常飞再也不想放开。
“长大了啊。”庞卡带着金属音的声音穿过面具传来,却没有抽出手,也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