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师……”
肖瀚:你要说什么快说啊!
“大师!我在你楼上,四楼!碎尸案有新进展了……”
肖瀚:“碎尸案还能有新进展?难道尸体他爸爸不肯承认自己儿子吸D?这都证据确凿了,他还能抵赖啊?要不我把他儿子召回来当面对质一下?”
“不是的大师!是他家里又发现了七个脑袋……”
肖瀚:“……以后吃饭时间不要给我打电话。”
肖瀚挂了电话,然后放下筷子,越毅疑惑:“怎么了?就不吃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他目光灼灼,肖瀚呼了一口气,“没事儿没事儿,你先吃,我上去看看去。”
肖瀚上四楼按了门铃,门被小陈打开,房间打扫得很干净,边边角角都被擦得能够反光!窗明几亮就是用来形容这样的环境的,可是就是这样的环境里,工工整整的摆着七个脑袋。
这七个脑袋只有一个脑袋是碎的,嗯,上面还有冰渣子,显然是这位面子情深的老父亲的儿子的脑袋。至于其他六个脑袋,面部全都发黑,腐烂的肉碎碎掉,就像是碎壳的松花蛋一样。然而这下边儿是红白的骨肉……其中有两个已经严重腐坏了,眼球处早就爆开了,脓水流着。
肖翰刚才的好胃口这会儿全都喂狗了。
这是一位看起来斯斯文文还戴着老花眼镜的六十岁大爷,全身泛着那种大学老师的知识分子气息。当然此时此刻,他正无力的、苍白的念叨着:“这些、这些不是我干的啊!不是我干的啊!我是个好人,呜呜呜……我只剁碎了我儿子,我真没搞这些人啊!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在我的床头柜里。”
宋仁澹看着肖翰,刚想开口,肖翰就对他摇头:“没有阴气!什么都没有!”
宋仁澹说不出话来。刚才他带队进来搜查碎尸案死者剩余的尸体的时候,从冰箱里扒拉出来已经剁碎了的带着冰渣子的脑壳!正感慨这斯文老头下得去手的时候,小陈和刘强扒拉证据,从这老头卧房里的床头柜里扒拉出一个脑袋、又一个脑袋、再一个脑袋……一共扒拉出六个脑袋出来。
老头那时候看着人头已经吓懵了!
跪在地上崩溃哭喊:“不是我干的啊!不是我干的啊!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是个好人呐……”
这些脑袋用密封袋子一个袋子套一个袋子,密封的严严实实。说实话,一点臭味都没有传出来。
肖翰看到老头的卧房那张大床,靠墙的床头后边是一个两米二的床柜,和床是一体的。他很想问老头平时没事会不会去开那个床头柜……假如这些人都不是老头干掉的,那按照这些人头的腐烂状态,啧,起码陪老头一起同床大半个月了啊。
老头一直在替自己辩解,可惜面前的“证据”太壮观了。他哭泣的样子就像是楼子里卖初夜的姑娘 ,对自己的命运迷茫、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