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像我们照镜子吧随随便便梳一下头发整理一下领结领带衣服什么的就可以了，不像那些女人，从包包里拿口红啊睫毛膏啊粉饼什么的，上个厕所好像生孩子！对着镜子要照老半天。那个财务助理在涂口红的时候，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在……”姜维脸色难看的接着说：“在用刀削嘴唇。”

肖瀚：“……是鬼在恶作剧吗？”

姜维摇摇头,“不是恶作剧。”他脸色阴沉，“那个财务助理惊魂未定回到电脑前坐下来，手边的杯子就炸了，一块玻璃片正好削到她下嘴唇，下嘴唇右边一半被削没了。”

“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她完全精神恍惚，一边喊有鬼！一边说在厕所里遇到的事情，嚎啕大哭！”姜维用勺子搅了搅咖啡，他的表情和动作都有些坐立不安的味道在里头，“一开始办公室里探望她的人还觉得她是受不了意外毁容的刺激。这个世界上意外的事情多得去了，脚手架上的工人踏空了坠楼、搅水泥石头的师傅掉进搅拌箱里……只能自认倒霉！至少还有一条命在不是？”

肖瀚唏嘘一声，“接下来又发生事故了？”

“我秘书！安娜！”

“那个在你办公室前边儿接电话复印文件的女人？”肖瀚对她还是有点印象的，不过他更深刻的是那个男秘书，程西。

“是她。她去上厕所的时候也是补妆，在画眼线的时候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在笑。安娜那时候说自己根本没笑，而镜子里的自己拿着眼线笔直接扎进了眼睛里。她吓得大叫，大家冲进厕所的时候还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她栽倒在地上看着镜子声嘶力竭的喊有鬼。”

姜维有些后怕，“我那时候在那里拉了她一把。结果她腿软站起来一下子又摔下去，门边竖着的拖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绊倒了，她的眼睛正好冲着拖把手柄上的绣铁丝……那时候我胸口的桃木符发烫，我本能的挡了一下。”姜维摊开手掌给肖瀚看，上面一根铁丝穿透的伤口。都没清洗就过来找肖瀚了。

“她差点就瞎了一只眼。”

肖瀚的眉头深深的皱起来，毫无疑问这是只厉鬼。似乎并不以取人性命为乐，而是以折磨人为乐。这样的鬼……狠厉啊！

越毅那边还人满为患。基本上都是找他献殷勤的，肖瀚看着今天自己货柜上的东西又少了一大半，感觉越毅劳苦功高，回头要好好犒劳一下人家。对姜维说：“我们现在就走吧，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作祟。”

姜维一听肖瀚要过公司去处理这神神道道的事情顿时就兴奋起来：“快走快走快走！”

姜维是开车过来的，并且是直接停在东大门外面，在一系列的豪车之中他的跑车算不上起眼。在姜维黄色的跑车旁边有一个短头发俏皮可爱风的女孩子正在自拍发朋友圈的那种，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大波浪金发红唇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过去，问：“你拍好了吗？”

女孩子脸一红连忙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跑着走了。

大波浪金发姐姐看女孩子走远了，拿出手机在车前摆了POSE，连拍好几张。

姜维和肖瀚走近了。

姜维：“你拍好了吗？”

大波浪金发姐姐轻佻着眼皮子上下打量姜维一眼，姜维身上脏不拉几。轻视道：“怎么？你也要自拍啊？啧，像你这种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的穷屌丝，也就只能借别人豪车自拍两张去骗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