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毅一盆冷水浇下来：“像这种不该存世本该就要被消灭的东西，因为第十八层地狱无法毁灭也无法镇压，所以生死册上天道既定了这种东西的下场，一旦投胎转世必将天诛地灭六亲死绝。这种东西也不是说诞生就诞生的，往往是等前一个死了，才会诞生下一个……”越毅顿了顿，说道：“接着去死……”

肖瀚浑身打了个哆嗦，前一秒还以为自己能秒天秒地秒空气，下一刻就发现自己是条泰日天。

“可、可、可是你不是说我身体里还居住着上一任吗？那不就是没死？所以……所以我不是那种东西对不对？”

越毅摇头：“不，你是那种东西。夏川已经死了，以前的这种东西也都死干净了。他只留下魂魄苟延残喘……”

“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凭什么要去承担这种既定的命运？难道就因为十八层业火无法焚烧干净那些罪孽，就干脆让它投胎转世然后再去死一次？彻底消失！凭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肖瀚第一次歇斯底里的叫嚣起来。

越毅看着他愤怒的样子，低垂了眉眼。

不过过了一会儿喘了口气的肖瀚喊他：“诶，那会连累你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越毅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诧异……他看着肖瀚。

刚才还歇斯底里的肖瀚笑了笑：“我无所谓啊，反正爹不亲娘不爱，后妈还有弟弟妹妹一个个都恶毒的很。他们要是死了，我肯定买烟花庆祝。而且我本来也是要死的人了，要不是成了鬼差修习了长生诀，估计身体都火化干净埋在地里快一年了。”

越毅不止一次觉得肖瀚和夏川一点都不一样，两个人完全是不同的人。如果……如果他第一次选择的就是肖瀚的话，会不会现在……已经成神了？

“对不起。”

“啊？”

越毅呼出一口气：“今天是我太冲动，我以为你是他。”

肖瀚心有余悸却摇摇头，“没事儿，理解。谁要是吃了我肉还挖我的心我肯定也要发飙的。”

越毅：“……”

有些别扭，“我下去看店子，你好好休息吧。”

肖瀚嗯了一声。还别说，真的觉得自己有点晕，估计是失血过多，回头买点阿胶回来蒸排骨吃，那味道一级棒来着……

肖瀚这一修养就足足修养了一周，自从知道自己身体里还住着一个灵魂以后，肖瀚总觉得自己在手机上看“荷官发牌”都有些心虚。越毅难得关心他，大红枣子、花生、红豆……能补血的东西换着法子做，当然啦，味道什么的就不要太计较了。

吃了好几天越毅做的饭菜以后肖瀚觉得自己再“躲懒”享受这种“快乐”的折磨就是自己找罪受了，他下午拉着越毅去菜市场买菜。这个时候差不多是下班的时候所以人山人海的，肖瀚买了五斤羊排，然后又买了根牛骨头，一边让老板把牛骨头剁碎一点，一边对越毅说：“今天晚上就把牛骨头用高压锅压好了，然后小火炖到明天早上，我给你下面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