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男人进红馆,平时各忙各的女人们齐齐暗中窥探恨不得全扑上去,比尔斯心里就有些不愉快了,他对这里的女人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有不少女人都和他一起玩过,这时候看着她们被同一个男人吸引了注意力,比尔斯心里不舒服的感觉肯定不会少,说起话来多少有些冷嘲热讽。
兰娜尔仍旧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两个人,虽然坐在比尔斯的腿上享受着香艳的抚摸,注意力却渐渐到了另一个方向,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那个侍从的脸,那个身为主子的男人是背对着她的,她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而侍从被他整个抱了起来趴伏在他身上,他显然并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对待,兰娜尔对这种事情一向老练,从那个侍从身体上的一些小动作她就知道对方并不心甘情愿,虽然被他主子抱在身上,手也搭在对方的肩头,但心里却是抗拒的。
也是,在红馆这种地方,被个男人,还是自己的主子抱在身上分明就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的主子对他做了什么,那人身体小幅度地抖了一下,突然咬住下唇,原本殷红的唇被咬的冒出一丝白,却更显得情色无边,他身体颤了下,把头埋进他主子的颈项边,却引得男人一阵低笑。
兰娜尔不知怎么,心里忽然一热,身体原本淡下去的感觉一下子又涌了上来,她几乎毫无意识地扭动了一下,眼神迷蒙地看着那边,被这个小动作勾起感觉的不止她一个,连原本对那两个人十分不屑的比尔斯似乎也受了影响,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放在兰娜尔身上的手指也动的更厉害了一些,又引得女人一阵哆嗦,在他的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虽然受到了蛊惑,比尔斯口头上却没放过对方,“把自己的人弄到红馆来玩,那男人倒是懂情趣。”兰娜尔娇声笑了起来,“可不是。”她眼神迷蒙地注视着那边的两个人,“难怪那些姐妹都不靠近他们了,想必是被那个男人赶开了,他那小侍从真是有点意思。”看那青涩的表现,想必在床上也会十分有趣的。
经兰娜尔一说,比尔斯放在那侍从身上的视线又热了一些,他眯着眼睛慢慢打量,仿佛已经拨开了对方的衣服,在人家的身体上一分分逡巡。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目光太过灼热,那个面朝他们的小侍从忽然抬起头,飞快地朝他们这里看了一眼,正好和两个人的目光撞上,然后他仿佛受惊了一样,迅速地扭头,把头重新侧向他主子的颈边,手也抓在他主子的衣角上,一副羞愤欲死再也不肯抬头的样子。
这可和他先前进门时文雅谦恭的模样不一样。
兰娜尔和比尔斯同时笑了起来,当然,这笑容中多了些不同一般的意味,比尔斯之前还在嫉妒他的主子,现在却开始有些理解那个男人的心态了,他那个小侍从看来是挺有味道,也许,把家里的人带到这里来玩一玩还真是挺新鲜刺激的,反正面具蒙着脸,谁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身为主子的那一个似乎也察觉到他家侍从的窘迫,他微微侧了侧身转了一个角度,让众人的视线更多落在他身上,他的侍从却被挡住了大半。他们本来就选在偏向角落的位置,要不是兰娜尔他们位置特别,也不会把那两个人看得那么清楚,这下子,影影绰绰地反而更让人欲罢不能了。
比尔斯的视线不得已从那个侍从的身上移到了抱着他的男人身上。这一看,他就有些移不开目光了。比尔斯本身是个男女不忌的,但流亡星的人一向把玩男人看成小道,他们对联邦的人把男人当成伴侣的做法不屑一顾,就算玩男人也真的只是玩玩而已,比尔斯也一样,虽然他情绪上来的时候,也找过蓝馆里的人在他跟前玩儿,有时候也会压上去发泄,但多数时候他还是更喜欢女人,就算是以后要选老婆那也必定是选一个女人,绝不可能对一个男人谈什么感情。
但现在,他看着对面的男人,真的有些蠢蠢欲动了,从他的角度恰好能把男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收入眼底,男人的嘴角始终微微勾着,手指仿佛戏弄般地在另一个人身上起舞,明明是很轻微的动作,却能引发身上的人一阵一阵的轻颤,隔着这么远都似乎能听到时断时续的明显压抑不了的呻吟,而男人却始终是那副带着笑的表情,已经勾得另一个人为他沉迷却依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漫不经心又显得无比优雅,仿佛正在休憩的狮子,懒懒地卧在他的地盘上玩弄着他的小猎物,掌控生死主宰命运,比尔斯一瞬间觉得战栗无比,脑子突然冒出许多年前只存在记忆里的画面。
坐在高处俯视众生的少年,带着玩味地笑容,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危险到极致却让人心神为之颤动,无法停止想要攀折的欲望,却怯步不敢向前,只能看着对方的高高在上永远无法触碰。
比尔斯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贪婪地注视着不远处的男人,下身迅速硬了起来。
兰娜尔自然是最快察觉他状态的人,她并不介意比尔斯对着其他人发情,她向来知道这个男人的习惯,并且足够地善解人意,“要不要我去试探一下,说不定他们也有兴趣和我们一起玩玩游戏?”她笑得暧昧十足,“看那个男人的样子也知道他是个喜欢刺激的,他的小随从都要忍不住了。”她满含兴味地盯着那个把头埋在主子脖颈边的男人,身体也有些蠢蠢欲动。
兰娜尔的提议似乎终于合了比尔斯的心意,他没有拒绝,让兰娜尔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而他则趁着空隙叫来了身边人,他得查查那两个人的底细,只要不是敌对的家伙们派来的,倒没什么要紧的。
兰娜尔果然没有让比尔斯失望,她过去之后和为首的男人交涉了几句,没有像之前那些围上去的女人那样被男人驱逐,反而得到了男人的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