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而已,有什么假不假的。】宫离弦嗤之以鼻。【不然你就叫全名。】
月离弦调息不停,更努力的去适应现下环境去了,不理他。
【我当是表露身份,你想问的会多些。】
月离弦蓦然睁了眼:“我问,你就告诉我?”
宫离弦把他摸得清清楚楚,冷哼一声:
【美梦做多了人不清醒,噩梦做多了也一团浆糊。】
月离弦便极识相的退而求其次:
“你当年,可是跟我一样拜他为师?”
【我跟你不一样。】宫离弦冷声道,【这些你都可以在以后慢慢‘看见’,像之前一样。论关系,顶多称一声‘师兄’而已,够了吧?】
好不容易打开话匣,月离弦自然不想吃闭门羹,又选了个相对忌讳不大的:
“师尊几次曾对一人避之不谈,仲先生也明明虚虚不曾明说,我想知道跟师尊牵扯甚笃的女子是谁,还有,师尊在蛶玖阁那次,那个助我的女子是谁。”
【要说名字,你不是看到了吗。】
“敷罗?”
【这人我不曾见过,只知当年确实有这个魔修跟罄灵大弟子有过纠葛,不过早已被仙宫翎了结于尘埃里,再不复闻。】宫离弦回忆道。
【蛶玖阁那次,除了他未婚妻,我想不出还有哪个女子能那般近身于他,还那般在意,可他未婚妻我自是熟悉,那次助你的不是她。】
月离弦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轰然炸开:
“你胡说什么!师尊何曾有过婚配?!”
宫离弦冷笑一声:【莫长老的意思你又不是不明白,婚配这种东西,早晚会来。】
月离弦腾地站了起身,就要往外走。
【喂,你想干什么,给我好好在这待着,你现在去了也无济于事,不想后悔的话就给我认真在这修习以便磨合你我,过两天派的上用场,到时候就算你不想去也得去。】
月离弦狠狠缓了口气:“什么意思?”
【有人要撒网了。】宫离弦竟是低低笑出了声。
【我们不准备浑水摸鱼,怎么对得起他呢。】
仙宫翎探着眼下浮云,颇有些百无聊赖,他不禁联想若是有月离弦在,不知那早已习惯了凌空的小崽子会不会对这种帆感兴趣。
人在身边偶尔嫌烦,难得清净却还是有点挂念,这约摸就是师者的父母心?
仙宫翎眸色缓和了些,便是身旁又多一人也未曾收敛。
女子亦将眸光投远了些,好一会儿,才缓缓道:“真君几次探视过来,可是有什么话想说?晚辈自当知无不言。”
仙宫翎这才又收敛视线看向身旁,季敷湘亦不避不躲的回看过去,似是在印证她那句“知无不言”一般,只等他问话,极有耐心。
仙宫翎开了口,却是文不对题:
“照这速度下去,约摸要明早才能到,季姑娘可去过梅界庄?”
“不曾。”季敷湘稍向前曲起手臂搭在栏杆上,“倒是有经过,不过不曾停留就是。”
季敷湘知他无意多提,却是又道:“真君是因这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