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和不禁警告道:“我助您这次,但决计不会允您献祭,就算宫主不在意残缺与否,也要想想您那位尊师可否介意,失明不是在说笑,来日方长,您应把重心放在修炼上。”
手心打开,一枚纪录晶展露出来,沉色的血在晶石上已然凝固。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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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徽垂眸看向手心处,那里正静躺那枚记录晶石,不同的是,旁侧又多了两颗。
仙宫翎几分犹疑的接过,待看到那纪录晶所载内容之后,着实震讶起来。
“眼睛,只是代价。”
仙宫翎握着那几颗晶石,不重,但坠的胸口发疼,手心外又被另一双手包覆住。
“祭师教我通系之后,只有三次机会能去看你,还剩最后一次……我想留到最后一次。”
玉指触上他眉眼,“坏到了什么程度?”
“之前的失明是暂时的,而今,也只是辨识不出颜色而已,习惯了。”
月清徽侧过脸直让那手抚上脸庞,难得露出几分孩子气:“不妨碍我认出你。”
仙宫翎干脆把另一只手也贴了上去:“还能好吗?”
月清徽看向他,眸光宁静,反问道:“师尊介意吗?”
代替回答的是一个浅浅的吻。
仙宫翎不错过他反应,却见月清徽滞住一般,瞳孔紧紧微凝,难掩错愣。
……倒有些惹怜。
他不禁又侧过脸吻上一二,蜻蜓点水。
“我可曾说过,心悦你?”
月清徽指间一紧,摇了摇头。
“好。”尽管心里做好建设,仙宫翎还是抑制不住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
“我心悦你,真心实意,不知…你可愿全我爱慕,与我成亲。”
夜幕不知何时降落下来,穿过结阵,月朗风清,前行引路的人终于停下步子,紧握着他的手却是没松开。
仙宫翎随他停下,风裹挟着水汽,就这么径直被袭来的湿潮凉气浸润。
本若碧色宝石般温柔的钟仙江水,在夜幕之中的月色辉映下显出它深沉而幽邃的影,在这万千深幽之中,那一簇火一般的明艳愈发夺眼。
那画舫就这么停靠在江边,灯笼和绸缎在风中跌宕飘摇,一如点缀画舫一般,点缀了整个暮色。
有些眼熟,仙宫翎细细打量,发觉正是前不久他买下的那些材料,他不禁道:“你…何时……”
“从你说成婚开始。”月清徽眸底含笑,“怕你反悔,怎么,莫不是这就反悔了?”
仙宫翎亦微微勾唇:“我一心求娶,怎会反悔。”
这话有些犯规,心脏鼓噪间,月清徽被吸住一般牢牢盯着他唇角那抹浅笑,刚想做点什么,仙宫翎却低下了头,径直取出两个叠放在一起的长盒,放置甲板上,月清徽又看向那盒子,忽地反应过来,却没能阻止他打开的动作。
盒底空空如也,仙宫翎抬眸看着欲言又止的人,当即了然,“你做了什么?”
月清徽背到身后的手拿出来,手上就多了一袭红衣,正是那盒里失踪的婚服。
难得尴尬几分,月清徽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那时候……我以为师尊要迎娶别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