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南站在李重棺椅子边,等他醒来。
过了八点,天完全黑的时候,李重棺才缓缓睁眼。
第一句话问的便是:“我在哪儿?”
陈知南以为李重棺又被什么不知名的孤魂野鬼上了身,捂着脑壳子道:“泉哥,我是陈知南,你还记得我吗……”
李重棺:“?”
陈知南:“呜呜呜呜噫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陆丹也不见了这里只有我一个正常人我好害怕……”
李重棺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这好端端的,又怎么了?卤蛋儿怎么会不见……”
“是啊。”
陆丹慢悠悠地从楼梯上走下来,穿着她那条小裙子。
“我怎么会不见呢,南哥?”
陈知南唰地退到李重棺身后,惊恐万状地看着陆丹。
“泉哥,”陆丹委屈巴巴地告状,“南哥刚刚偷看我睡觉!”
陈知南:“……”
“泉哥,他不是卤蛋儿!”陈知南大叫,“我方才上去过,卤蛋儿不在楼上,楼上只有,只有……”
只有一具骷髅。
李重棺愣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
“瞒你不住,”他说,“到底瞒你不住。”
“那就是卤蛋儿。”
陈知南听了这话,差点没给他跪下。
半晌,他细不可闻地问了一句,那你呢。
“什么?”李重棺不解。
“那你呢,”陈知南又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还是那句话,”李重棺斩钉截铁地答,“我是人,货真价实,这句话,没有欺你分毫。”
“哦,”陈知南点点头,道,“哦。”
李重棺默了一会儿,才道:“你有什么想问的。”
陈知南没直接回答:“你还会瞒我吗?”
李重棺毫不犹豫地点头说会。
“那我不问了,”陈知南道,“我就当他们,都不重要吧。”
李重棺由着他去,便问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你刚刚怎么了?”陈知南反问道。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见我的老师。”
李重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