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局:“可真难得,你居然也能把家里装修一下了。”
顾和年没说话,但也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苏白先抱着绒绒进屋去安置,顾行周给他们倒了温水过来,闻言顿了下说道:“苏白要住这里,刚好就顺道都装修了。”
唐局记起苏白在红雾区里的那句“伴侣”,立刻一脸的“我懂”。
“新房嘛,应该的。”
顾行周:“…………”
顾和年并没有加入这个谈话,疲惫地伸手按了按鼻梁——尽管他刚才在车上小憩了一会,但熬了通宵又马不停蹄进红雾区一圈的运动量,对常年蜗居实验室的他来说还是有些超负荷了。
于是他看到苏白从房间里出来后,直接开口直奔主题:“都坐吧,我们谈谈。”
顾行周闻言,难得有些紧张地坐下了,唐局也敛了笑容,换了个正经的坐姿。
苏白走过来,看了眼顾行周旁边的空位,犹豫了一下,没有去坐,而是坐到了在顾行周手边的单人沙发上。
苏白刚坐下,就看到旁边的顾行周看了他一眼,有点诧异,然后他又很快收回了视线,微妙的失落。
苏白:“……????”
干嘛呀?不是不让挨吗?
苏白有点奇怪,顾和年却已经再次开了口。
“苏白,你之前在红雾区里说你是行周的伴侣,是什么意思?”
苏白的注意力立刻被拉回,他看了顾和年一眼,笑了。
“就是字面意思。”
旁边的顾行周又看了过来,脸上倒很平静,那种写满了“果然不正常吧”的平静。
苏白知道顾行周现在的自我认知是人类,所以也没有觉得生气或者其他,只是心平气和地把他们的关系细说了一遍。
苏白:“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回事,但在太荒的时候,他是我家先生。”
最后四个字一出,顾行周平静的表情瞬间迸裂,震惊从迸裂的缝隙中疯狂涌出——这一刻,他想到了他做的那些梦。
梦里的苏白,对那个他很陌生的男人喊“先生”。
而那个“先生”对苏白做过……
操!
苏白不知道顾行周的梦,看顾行周的表情,只是以为他终于信了一些——毕竟他之前跟顾行周提过“他家先生”。
苏白冲顾行周安抚地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我们在太荒的时候,先生为了救重伤的我,舍弃了一半的生命。我在那之后陷入了沉睡,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等我醒来我就出现在九州。而且我失去了法力和一段记忆,所以在我遇见顾队,遇见顾行周的时候并没有立刻认出他来。”
苏白悄悄把对顾行周的称呼替换了,嘴角抿起了个愉悦的弧度。
“绒绒也是我们的孩子。是我重伤濒死的时候跟先生有的。”
顾和年:“????”
唐局:“????”
两人不约而同看了顾行周一眼——你是禽兽吗?
顾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