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徐宁焦急地用手抚摸着母羊的肚子,想帮助它把羊羔顺利产出来,这是自己的羊第一次生产,要是不顺利,以后肯定会留下阴影的,也不太像个好兆头啊。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助它的呢。他想了想,然后猛地想起那个空间,既然是个宝贝,那里头的东西没准能有用吧,所以他一个闪念,就进了空间,然后拔出了一把青草,递到母羊嘴边,聊胜于无,吃点补充下体力吧。
那草的味道想是不一般,母羊一嗅到,就来了精神,先是叼了几根吃了,然后埋头吃起来。徐宁想了想,又放了点空间水出来,用自己喝水的瓶子盛了,喂给母羊喝。母羊吃了草,又喝了水,仿佛有了些力气,又站起来开始用力生崽。过了几分钟,徐宁看见了一双羊羔腿,他立即兴奋起来,伸出手去,帮助母羊将小羊羔拉了出来。
小羊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母羊赶紧给它舔舐身上的胎衣和羊水。一般来说,羊羔下地几分钟就能站起来去喝奶,但是这只小羊羔在母体内憋得太久了,非常孱弱,四条腿伸着,脑袋都抬不起来,更别提站起来喝奶了。母羊一个劲地舔它,徐宁也一个劲地给小羊羔鼓劲打气,还是不行。徐宁想了想,拿起水瓶,抱住小羊羔,给它灌了点空间水,过了一会儿,小羊羔晃了几下脑袋,然后跪卧了起来,虽然还站不起来,但比刚才已经好很多了,母羊也跪下来,凑过去给小羊羔喂奶。
徐宁终于从焦虑中解脱出来,原来这空间水还真有用。他又喂了点给母羊。过了一会儿,母羊又站了起来,开始生第二胎,第二只小羊生得比第一只顺利,但是更加体弱,如果不是它还有着微弱的心跳,徐宁以为它已经死了。这次他没有犹豫,直接给小羊喂空间水,一连喂了三次,这只小羊的心跳才逐渐加强,也开始发出咩咩的细叫声,徐宁松了口气,应该不会死了吧。
徐宁又等了许久,这只母羊没有再生小羊羔,也很不错,第一次产仔,就得了两只小羊羔,而且还是难产的情况下生下的,这种成就感就别提了。赶羊回去的时候,徐宁脱了件毛衣下来,将两只小羊羔裹起来,抱着回去的。
徐宁在沙洲上忙活的时候,徐敬山提着一个竹笼子来到了羊圈,看见房门开着,老远便喊:“宁娃子,宁娃子,在不在家?我给你送猫来了。”笼子里装着一只刚刚满月的狸花猫,他听侄儿昨天跟自己提,说羊圈里有老鼠,想要一只猫,正好隔壁里有户人家里猫满月了,他就去帮忙要了一只来。那小猫一进入羊圈的范围,就开始炸毛弓腰喵喵狂叫,徐敬山觉得有些奇怪,敲了敲笼子,但是也无济于事。
屋里的寻序听见生人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是躲到羊首里去,但是又想,自己堂堂神仙,干嘛要怕一个凡人,便大喇喇地起来了,也不管自己的样子多么惊世骇俗。
徐敬山没听见徐宁答话,但是门又开着,羊圈的门也开着,里头似乎没有羊了,便走到卧室这边来,正好与站在床边的寻序四目相对,寻序目露凶光,将徐敬山猛地吓了一跳,手上的笼子几乎都要扔掉了:“什、什么人?”
寻序慢条斯理地走到桌边,留着长指甲的手指点在桌上,似乎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回答对方的话。
“你、你不说话,我就叫人来了。”徐敬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头发那么长,穿得奇形怪状的,脸色还那么惨白,这幸亏是白天,要是晚上看见了,必定会以为是个鬼,人都要吓死去。
寻序用指甲敲着桌子,心头非常不耐烦。而徐敬山笼子里的小猫凄惨地叫了一声,吸引了寻序的目光,他看了片刻,冲着小猫大喝一声:“闭嘴!”
那气势简直如排山倒海一般,徐敬山本来就意志力濒于崩溃边缘了,听见这声爆喝,扔下猫笼,转身就跑。猫笼子在地上滚了两圈,把个个把月的狸花猫摔得晕头转向,可怜这小花猫才刚刚断奶,就被送到这么恐怖的地方来了,心中的恐惧就别提了,只是本能地直叫唤。
寻序听见这猫叫得跟小儿哭奶似的凄厉,暴躁地一挥手,世界一片清净,花猫惊慌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响,只能在笼子里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寻序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打扮,又想起徐宁的衣着和刚刚看到的徐敬山的衣着,穿得那么奇怪,把自己裹得跟个犯人似的,那样舒坦吗?当年自己被封印之前,人们还是穿长袍马褂的啊。
寻序看着外面的阳光,想了想,走到院子里,阳光在他身上流转,有一点点暖意,他仰起头面朝天空,阳光落在他的脸上,照着他略显苍白的肌肤几近透明。已经有一百五十年没有见过阳光了,这种滋味真美好。那种被关在黑暗中的日子他受够了,绝对不能再来第二次。
第8章 初步驯服
徐敬山跑走之后,想来想去觉得不对劲,那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在宁娃子屋子里住着呢,又没见到宁娃子本人,他到底去哪儿了,要不要叫大家伙上去看看?那里一直以来都闹鬼,别不真是个鬼吧,可是大白天的,鬼怎么能显形,一定是自己胡思乱想了,晚点等遇到侄儿了,再问问他吧。
徐宁不知道寻序已经吓着他大伯了。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他抱着羊羔赶着羊群回来了,两只小羊羔给他又喂了几次空间水,看起来生气勃勃,应该已经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