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看向他,“有兴致啊?”
他并不答复我,端着一杯干红,将烟灰掸进酒水里,“有个子高挑,学识渊博,健美皮肤的吗?”
全是与我相反的,我没达到的标准。
我笑容阴恻恻,“你嗜好挺广泛。”
经理走向沙发中央的冯斯乾,“这位老板贵姓?听您口音不像本地人。”
“西门。”我抢先一步。
经理一愣,“西门?”
我翘起二郎腿,一脸调笑,“有姓潘的模特吗?西门老板是恋足癖,最偏爱三寸金莲了。”
冯斯乾不咸不淡注视我。
经理露牙奉承,“西门老板好品味,还真有,美院的高材生。”
我扬眉,“美院呢,画功一定出色,会画空气吗。”
经理又一愣,“空空气?无色无味的没法画啊。”
“瞎说。”我一本正经打断,“什么是好武功?无招胜有招,什么是好画功?无形胜有形。”
冯斯乾没忍住发笑,他笑了许久,才勉强收住,“不需要了,下去吧。”
她们全部出去,周浦也退出包厢,只剩我和冯斯乾。
“除了吃醋的样子可爱,其他时候的样子,都可恨。”冯斯乾审视着我娇俏的眉眼,“不过你很会拿捏尺寸,不惹人生厌,却惹人生怜。”
我屁股倚着靠背,上半身前倾,趴在他膝盖,“我的看家本领,我能丢吗。”
他指腹在我红唇上来回抚摸,“不喜欢女人陪我喝酒?”
我摇头,“当然不喜欢。”
他手指下滑,停落我跳动的心脏,“我也不喜欢你这里惦记另一个男人的生与死。”
我勾住他袖扣,“我清楚。”
冯斯乾熄灭烟,“不喜欢孟绮云,对吗。”
我凝望他。
他笑意深浓,“回江城我会解决,这次是彻底解决。”
我维持着拱臀的姿势,“你不打算留下她,以备不时之需了吗?”
霓虹照射我脸上,肤色雪白,零星的绒毛更细白,倒映在冯斯乾眼中,平常看不出,只在灯火晕染下才清晰,“以前总是听闻业内哪个老板养了情人,栽在女人的手里,我从来不搁在心上,甚至觉得可笑,因为不存在这样的女人,可以令我鬼迷心窍。”
他搂住我身体,挨在脸颊,“后来我信了邪,有一种女人就是为祸害男人而生。”
我抵着冯斯乾胸膛,“我没祸害你。”
他吻了一下我眼角的泪痣,“你没祸害,我都险些缓不过来,你要是祸害了,我还有命吗。”
我偏头,“所以你当初才动心思将我送给殷沛东。”
冯斯乾说,“也许到最后一刻,我会舍不得。”
“人都在他手中了,还反悔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