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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忠义吃完晚饭,心里有些不爽。
他看了眼坐在一旁沉默寡言的儿子,一见着那不争气的样子就想让他把拐杖抽过去。可偏偏在这里,那个叫元贺思的野男人总是冷冷盯着他,让他连管教儿子的权力都给夺走了。
真是岂有此理!
正当谷忠义心中憋气的时候,让他看不顺眼的那个元贺思居然走了过来。
“谷先生,您今晚有空吗?”对方问。
“干什么?”谷忠义哼了一声说。
“我和谷穆今天晚上准备去参加一场朋友聚会,公寓内可能不会留下人。所以我来询问一下你,你是想跟着我们一起去,还是留在家里看家呢?”
朋友聚会?像他跟自家儿子那种有病的人能有什么朋友?怕不都是些不三不四的——
谷忠义的脑海里想了很多那种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骚姿弄首娘娘腔一样的死基佬,心里就一阵阵恶心。
“聚会,参加什么聚会!你自己爱去哪去哪,我儿子可不跟你走!”谷忠义说。
谷穆毕竟是他的儿子,要他放任对方去参加这么一个聚会,他根本不可能同意!
“这得看谷穆自己的想法,你说了可不算。”元贺思说。
谷忠义则被气得火冒三丈:“我让他不去,他还敢去不成!看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他嚷嚷到一半,冷不丁地瞧见面前人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最近几日里被“教训”的回忆涌起,心中的气势忽然就降了一大截。
谷忠义浑身哆嗦地拄着拐杖,不得不痛心地承认,他现在是真的管不了自己的儿子了。
“我,我跟你们一起去。”谷忠义咬牙切齿道。
他到时候倒要看看,哪个不三不四的娘娘腔敢当着他面和谷穆乱来!
晚上出门的时候,谷忠义仍旧心情不愉快。
但是当他走出院门,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豪车时,脚步停下来吃了一惊。
谷忠义辨认不出车牌,但汽车通体光滑的流线型外表即使是不认识的人也能看出价值不菲。
这种车子,只怕是稍微剐蹭一下就能让人赔上一大笔钱吧?
谷忠义心里想着,然后心有畏惧地绕着汽车走。但没绕开多远,他却被谷穆叫住了:“爸,你去哪?上车啊。”
上车,上什么车?这辆车?
谷忠义不敢相信,可谷穆的确已经在他面前拉开了那辆豪车的车门,神情自若地等着他上去。
他儿子什么时候能坐得起这种豪车了?谷忠义惊疑不定,可又不肯在儿子面前落了脸面,即使内心慌乱不解表面上仍旧冷着一张脸,慢慢渡步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坐进车子里,感受着身下真皮座椅的触感,手脚都有些不知道要如何摆放。
谷忠义开始隐隐觉得接下来要参加的那个“聚会”恐怕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可汽车已经开动,他此时此刻也反悔不了了。
车子行驶了很久,最后开上了一座山,开进了山顶上的一栋别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