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走到东陵面前,出声道:“叶卿并非来行刺,而是来认罪的。”
“哦?”东陵狐疑地看着他,毕竟相处了几年,叶卿有点小聪明他还是知道的。
叶卿道:“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有过就应受罚,我身为修仙之人,这个理自是明白的。”
叶卿这会听话了,东陵反倒不给他面子了,“既知有罪,还敢逃狱?”
“有罪者,非卿。”叶卿反驳了东陵的话。
叶卿道:“天后身怀双系术法,陛下知情却隐瞒六界,是为何意?为何天后发狂之时额间会现朱雀翎印?天帝身为六界表率,是不是该以身作则认罪给六界一个交代?”
他是来劝东陵认罪的!
义尤将军,“大胆!你是什么身份!胆敢妄议陛下!”
“这里都是天帝的人吧?”叶卿对脖子上的这些利刃没一丝的惧意,“尔等知情不报,岂不罪加一等?”
东陵沉声道:“叶卿,你活腻了。”
叶卿自顾自说道:“无忧山神火一事,三百年前有个神仙......”
“叶卿!”东陵实在忍不住,打断叶卿的话。
叶卿扬首看他,眼里都是敌意。
东陵袖中双手握拳,额上青筋乍现,深呼了口气,“都退下。”
“陛下?”义尤将军不明白道。
撒不了火在叶卿身上,就往义尤身上撒,“怎么?很难听懂?”
义尤连忙认罪,“不敢,属下该死,属下这就退下。”
“将军......”刀剑架在叶卿脖子上的将士们想问一句他们该怎么办。
义尤下令道:“退下!”
众将士回道:“是。”
寝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叶卿开口道:“为了复活临音,假意与纯阳之体的我结为道侣,挖我内丹双眼,这么多年你问心无愧?”
“你是来跟本帝算旧情的?”东陵颇为浪荡的看向叶卿,“你若乖些,本帝念在以往的情分上,厚待于你。”
面对东陵的羞辱,叶卿嗤笑道:“你聪明一世,没想过为什么我一个被挖丹的凡人能在寒碎岭独居百年?”
不错,在太含见到叶卿的时候,东陵确实震惊过,叶卿竟然能在寒碎岭活下来!
不过后来亲眼了解叶卿这羸弱的身子不堪一击后,他且将这事放了放,只当叶卿命大。
那时东陵的注意全在瑾笙进太含修炼这事上,对叶卿的事不太在意,之后淮黎的出现,他又将所有的怀疑全转移到淮黎身上,才让叶卿侥幸远离被猜忌。
昨日太含掌门殿,瑾笙说叶卿的血沾了剑,剑飞出什么东西伤了瑾笙,东陵才开始正视这个被他利用过的玩具。
那可是雀灵!
让东陵犹豫不绝的还是叶卿在他面前用雀灵没半点作用,和瑾笙说的恰恰相反。
眼下叶卿主动提及,东陵洗耳恭听。
“我一个凡人能拔起临音的剑,以最快的速度筑丹,还能苟活至今,看来我的命挺硬朗的。”叶卿一点一点将往事说起。
东陵记得的那个叶卿心思全无,至真至纯从不会这般拐弯抹角,心事都会写在脸上,不像现在这样浑身上下都让人看不透,“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提醒你这么多,剩下的,该你自己琢磨了。”叶卿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