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你看我长得也不差,跟我在一起不吃亏啊。”

顾炀微微皱眉,慢吞吞的打字,回复过去:

“我有男朋友了。”

他以为这就算结束了,结果对面回复:

“我知道啊,那又怎么了,又没结婚。”

“再说了,结婚还能离婚呢。”

“你是不是被那个小男生缠上了?用不用我帮你解决?”

“就那种小gay,我一巴掌能打死好几个。”

“你就是没跟正常女生谈过恋爱,才会被那种小gay吸引……”

“嘎吱——”顾炀把嘴里的吸管咬出了声,声音听着还挺慎人。

樊渊转头看向顾炀,低声问他:

“怎么了?”

樊渊伸手,把吸管从顾炀的嘴里拿出来,捏着顾炀的脸颊让他张嘴,低头看了看顾炀的牙齿。

咬得那么使劲,别把牙咬坏了。

好在顾炀的小白牙依旧整齐、洁白,一点事情都没有。

他被樊渊捏成了金鱼嘴,含含糊糊的说着话,语气还有点气愤:

“我刚刚加错了一个人!”

不用顾炀细说,樊渊也能大致猜到一些。

他靠近顾炀,突然抬起左手臂,搭在了顾炀的肩膀上,拿过手机想要直接拉黑,却被顾炀制止了。

顾炀点开樊渊的相册,指尖快速的滑动着。

樊渊的相册里面,不是顾炀的单人照片,就是两个人的合照。

顾炀在一大堆的照片里,找到两个人抱在一起特别亲密的照片,给那个气死人的女生发了过去,只发了照片,没说话。

照片刚一发过去,那个女生咻咻咻的发过来一大堆自拍。

“照片谁没有,他一个男的,能比我好看吗?”

顾炀:“……”

樊渊嘴角勾了一下,直接拿过手机把这人给拉黑了。

这次顾炀没阻止,他是发现了,说了半天就是鸡同鸭讲,还把自己气够呛。

若是换作平时,顾炀压根懒得看樊渊的手机。

樊渊给他看他都懒得接,因为他们两个人对彼此的深爱和信任是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

但现在的顾炀可是处在《兔子新娘》时期,他的心思不免受到一些影响,变得敏感细腻,嫉妒翻倍。

这下好了,心血来潮看了看樊渊的手机,却莫名吃了一肚子醋。

顾炀张嘴又“嘎吱”一声咬住了吸管,咕噜噜直接把奶茶喝光,然后使劲撕开盖子,又把奶茶里面的珍珠都倒进嘴里给嚼碎了。

那嚼珍珠的模样,看起来可凶了。

樊渊还挺喜欢顾炀这种吃了醋的小模样,在顾炀喉咙小幅度滚动、吞咽珍珠的时候,突然伸手压着顾炀的后颈,带着他一起蹲在了高高的桌子底下。

顾炀吓了一跳,红眼睛微微瞪大,就被樊渊亲了上来。

樊渊抢走了顾炀口中剩下的一点珍珠,离开的时候还咬了一下顾炀的唇。

他用手指勾着顾炀的颈链将他拉近,声音压得很低:

“这么能吃醋,晚上喂你吃甜的好不好?”

顾炀舔了下被樊渊咬了的嘴唇,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特别好哄,面上神色也好了很多。

两人从桌子底下起来,重新坐到座位上,顾炀又开始玩游戏,很快就把这个小插曲忘记了。

樊渊却没忘记答应过顾炀的,晚上多给他吃点甜,只是直到吃过晚饭都没再提起过。

顾炀晚上时不时看看樊渊,一直在等着樊渊答应给他的甜。

可樊渊一个字都没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直到夜深了,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顾炀想着今晚似乎能够只是安稳的睡觉时,樊渊就压了上来。

“甜的还没吃,就想睡了?”

顾炀视线立刻落到床头柜上,他以为樊渊是不是在那里藏了甜食,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樊渊直接亲了下来,亲得很仔细,里里外外、分毫不漏。

到最后,顾炀的大兔尾巴都快抖抽筋了,他哭哭啼啼的反抗樊渊:

“你骗人,说好的吃甜呢?”

樊渊又把顾炀抱了起来,带着他走到窗边。

直到把顾炀放在窗台上,樊渊才贴着顾炀的耳朵轻声说:

“我不够甜吗?”

顾炀茫然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张嘴就咬了樊渊的肩膀一口,给了他一个牙印的教训。

第二天,依旧是小肚子鼓起来的一天。

《兔子新娘》的金手指时间很快过去,顾炀再也懒得看樊渊的手机了。

樊渊似乎是找到了什么趣味,总是主动点开微信给顾炀看,他似乎是喜欢极了顾炀为他吃醋的模样,也很喜欢喂顾炀吃甜。

“不检查一下?”

顾炀看到被樊渊推到面前的手机,嫌弃的推开,转身用大兔尾巴对着他。

“我才不看!也不想吃甜的!”

樊渊的喂顾炀吃甜计划一直失败,到最后他干脆不找借口了,直接强行喂食,把蠢兔子顾炀喂晕乎了,喂上瘾了,他自然会主动跑过来吃甜了。

当《兔子新娘》的金手指终于结束的这天,顾炀可算是松了口气。

他急切的摊开左手心,立刻选取了《狐狸太太的婚事》,金手指的倒计时一开始,顾炀转身就往樊渊身上扑。

樊渊也非常上道,唰得从身后冒出来九条又大、皮毛又厚实的狐狸尾巴,接住了顾炀。

顾炀把自己埋进狐狸尾巴里使劲的蹭,整个人都开心坏了。

樊渊头顶上钻出来两只狐狸耳朵,在顾炀使劲蹭他的尾巴时,轻轻抖了抖。

紧接着,顾炀就被九条狐狸尾巴缠住,举了起来。

被举起来的顾炀,还不忘冲樊渊的脑袋伸出手,去摸他的狐狸耳朵。

樊渊任由顾炀捏他的耳朵,带着顾炀慢慢走进浴室。

直到被按在了冰冷的瓷砖上,热水冲刷了下来,顾炀才有些茫然的回头看向樊渊。

樊渊头顶的狐狸耳朵被水冲湿,毛毛变成湿漉漉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