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又来了个人开机,白栖拿了身份证往后走。
找了个空的位置坐下来,把被淋湿了的外套脱下来顺手就挂在椅背上。一边随手按了开机键,一边用小姐姐送的那包纸巾把头发上的水珠子大略的擦了擦。
至于湿衣服只能用体温烘干了。
隔壁坐着的青年是个自来熟,他一把游戏刚好打完了抽空点了支烟,扭头看着白栖脑后面垂着一条长辫子就随口八卦了句问道,“小兄弟,你多大了看家毛怎么还没剪?”
某些地方有习俗。
男孩从小时起就会在后脑面留一条细细的辫子子,等待过十二岁的时候由舅舅主持剪掉,还要办酒席庆祝一番。
意思略有不同,有的是为给舅家引子,有的是小孩子不好养太娇了留着来保佑小孩长寿平安长大等祈福的意思。
那青年又追问了句:“你留的也太多了吧?”
为了保持头发黑亮小孩子都需要剃几次头,不过留的小辫都是从胎毛就长起的,一般都是如筷子般很细的一缕。
白栖留的小辫都快有两指那么粗了。
他微笑着回答:“时尚。”
这时青年的游戏再次开了,他忙带上耳机开始专注的打游戏,刚才的问题也就是顺嘴的八卦而已,并不执着回答。
白栖把脑后的辫子顺到胸前。
这条小辫挺长的都过腰了,他其实也很想减掉,每次洗头的时候很麻烦不说,而且还很费洗发水等同浪费金钱。
小辫是当初为了封印诅咒才留的。
封印术的具体操作细节太过麻烦这里就不细说了,总之其中一条就是让他留条小辫装作是女孩子才得以钻了个漏洞骗过诅咒。为了活命,小时候他还女装到十二岁。
现在更不加不能剪了。
因为诅咒的原因要给头发附加灵力,来强调‘女孩’的身份,就这么不间断的十几年韵养下来他的头发里都充满了很多的灵力。剪掉了就不压于自断一臂,损失会很大。
白栖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哎。”
剪了会很亏,不能剪也亏,这就意味着着这条小辫他要留一辈子,同样也就意味着以后还要浪费更多洗发水钱!
抠洗发水的那点钱也是有原因的。
他虽然不是与天和命挣的风水师和相师,但因为那个要命的诅咒让他的命盘也跟两者般犯了五弊三缺中的一缺。五弊是:鳏、寡、孤、独、残;三缺钱,命,权。
五弊三缺,他缺钱!
一想到这就心好痛。
“啾啾,啾。”
毛团团一般的肥啾正好奇的在键盘上跳来跳去。这家网吧的键盘是带灯光的那种,冷色的灯光也不刺眼,一闪一闪的很是好看。肥啾正跟着灯光闪的规律在蹦跶呢。
白栖没忍住伸手去戳了下肥啾。
肥啾刚好站在边缘,推了下没站稳被推得的摔倒了,翻下键盘还滚了一圈。他的体型特别的圆滚几乎就是个完美的球型,要不是有条与身体等长的尾羽存在能证明他是只鸟。
蹲在那里就是个绒毛团。
白栖用指腹轻轻的揉着肥啾的肚子,笑得露出酒窝,他神色特别真诚:“小可爱,跟着我绝对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肥啾用脑袋蹭了蹭白栖的手指。
“啾,啾啾。”
他刚开了灵智,对于给他收尸的白栖很有好感。而且白栖身上有灵力溢散出来,跟他呆在一起有种很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