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泪瞬间就凶猛的流了下来。她像是涸辙之鱼般张大了嘴急促的呼吸着, 喉咙里溢出来一团压抑的呜咽声, 不过还是很听话的强忍着硬是没有哭出声来。
时间不等人。
不知道大猎什么时候回来, 白栖开门见山的说道:“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为了避免被发现暂时不能给你松绑, 能先说下自己的事情么?”
女人点头表示理解。
她深呼吸了下:“我是被拐卖来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似是回忆起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眼里流露出一抹恨意还夹杂着一丝恐惧,身体气的颤抖,激动的蠕动了几次唇都没能说出话来。
白栖点在她的眉心用灵力帮她凝神稳定情绪,柔声安抚着的道:“你别怕我已经报警了,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女人闭眼整理了下思绪然后一一道来她的情报。
她叫水箐,在校大学生。
从初中就开始交往的男朋友突然劈腿别人分手了, 她去酒吧买醉。深夜回家的时候被一个男人拉着上了车,当时她试图向周围人求救过的,就是那个男人假装是她的丈夫,嘴里一直道歉说是他错了求她跟他回家再说。
当时她喝醉了也没力气反抗就被带走了。
“然后...我就被拐卖进了这个山沟里!”这句话是水箐咬着牙说出来的, 大概是回想起被拐卖这段时间的经历, 同时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这是气的狠了。
她想到什么之后猛的抬头看着白栖,急切的说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几个女孩,有一个我听说被卖进隔壁那个村子了,求你也救救她。”
当初人贩子拉了一车的女孩。
就她和那个女孩在同一个地点被带下车, 其余的女孩又被拉走了。水箐努力的回想了下说道:“其余还有两个女孩被卖到其他地方, 旮沓那岑,他们聊天说要把另外两个女孩卖到这个地方, 说的是方言,我只记得发音。”
白栖突然问了句:“你还记得人贩子长什么样?”
水箐咬牙,眼里迸发出怒火:“化成灰我都记得!”她深呼吸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才说道:“拐我的那个人渣跟我一般高,167cm,大方脸,左眼上方有一小道伤疤导致眼睛一只单一只双。对了,我挣扎的时候看到他左手胳膊上有道女人咬出来牙印,看上去像是旧伤,印子应该还在。”
她想了下说道:“还有,这里接头卖的那个女人别人都叫她李婶,个子矮胖,法令纹很深,脸上长着个大痦子,很好认。”
水箐一连说了好几个参与者的身形外貌,她的身体对药的抗性高。那些为了让她们安静的蒙汗药只用了几次就失效了。为了逃跑她一直假装是昏迷状态,同时以后让这些人能伏法受刑偷偷的记清了每个人的特点。
可惜后来还是没逃跑成功。
也就因为这个特性用药控制不住她,那个人渣怕她逃跑每天都用绳子绑着她。上厕所等私密的事情也不错眼的盯着她,想起那段屈辱的回忆水箐胸脯又开始上下起伏,她要不是一心想看着那些人渣伏法早就自杀了。
水箐身上开始冒出一缕黑气朝上空飘去。
屋外鬼物也在愤怒的咆哮。
肥啾在内心中传递过来消息:“大白,那个坏蛋回来了。”
刚才肥啾飞在空中在外面警戒。
白栖看着水箐:“那个人快回来了我得先走,我会把这些情报如实传达给警方。想要救助另外那个女孩暂时先不能惊动他们,还要委屈你几天。”
水箐点头:“我理解,没事的,那个人渣在意我肚子里的孽种,在生之前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说这话的时候她眼里闪过一丝嫌恶和复杂。
白栖伸手帮水箐擦拭了下眼泪:“等我。”
水箐闭着眼点头。
她当初倾心的要是这样的人,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白栖快速还原了现场离开。
几乎是他前脚刚走大猎后脚就到了,白栖通过空中肥啾的视角可以看到大猎先是仔细查看了片刻堂屋门上布置的机关,反复确认并没有被破坏之后脸上的戒备之色才稍微消散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