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闻言转头为难的看了一眼慕璃清,见他对着自己轻轻的点了点头,他这才不情不愿的让开了自己的身子。
净空大师一看慕璃清白着一张小脸斜斜的靠在窗边,不禁长叹道:“施主,你这又是何必?”
那净若不等慕璃清说话便在那抢前头说道:“小施主,你一开始进入本寺时告诉贫僧众人的说辞是不是假的?”
慕璃清闻言点头道:“是。”
那净若冷哼道:“你还未成亲便身怀有孕,是不是真的?”
慕璃清咬唇说道:“是。”
净若闻言便立刻转身对着净空说道:“师兄,看来齐施主所言非虚,师兄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那净空闻言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慕璃清又看了看大批聚集在房门外的男子,忍不住叹气道:“小施主,你还何话要说?”
慕璃清抬头环视了屋内的众人,说道:“璃清承认一开始的确对着众位大师及众位邻舍说了谎,但是请众位相信璃清并无恶意,只是有一些难言的苦衷,还请各位大师和各位邻舍看在你我同为男子的份上原谅璃清这一回。”
屋内众人闻言俱是沉默,齐氏见状便一马当先的站出来说道:“我说慕公子,不是齐叔我没有同情心,你要让寺内众位大师体谅你,那你也要体谅大师们啊!这月隐寺是百年大寺佛法无边,若是被人知道了你一个未婚怀孕的男子住在寺内,不是大大的影响了月隐寺的清誉?这可是大罪啊?幕公子你可担当的起?”
慕璃清闻言心内一窒。果然屋内的净空大师闻言亦是在那点头道:“齐施主所言甚是有理。”
谁知净空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外一声嘶哑的怒喝声:“什么有理?简直放屁!”
屋内众男子闻言忙纷纷让路,只见郑老伯手里拿着几副纸包着的草药缓缓走了进来。
一走进屋内他也不先忙着和净空净若说话只是将那几副药递到了画儿面前:“一日一次,用文火煎熬两个时辰方可服下。”
说完他这才转身两眼直直的看着净空大师:“净空,你好歹也是净字辈的高僧,怎么如今也是受到了烂舌之辈的挑拨从而是非不分了呢?”
净空大师闻言忙弯腰躬身行礼道:“净空愚钝,还望郑伯指点一二。”
郑老伯见状嘴角轻轻一勾,说道:“出家之人慈悲为怀,本就是应该怀着一颗普渡众生之心。佛言,众生以十事为善,亦以十事为恶。何等为十?身三、口四、意三。身三者,杀盗淫。口四者,两舌。恶口、妄言、琦语。意三者,嫉恚痴。如是十事,不顺圣道,名十恶行。是恶若止,名十善行耳。如今你竟是颠倒是非,听信谗言,如若月隐寺今日竟是为了所谓的清誉而不顾一个身怀有孕之人的死活,岂不是将佛家的慈悲之心本末倒置了?”
净空闻言顿时羞愧难当,对着郑老伯又行了一个大礼:“郑伯教训的是,净空枉自修行十余年,竟是连这个道理也想不明白,实在是愧对师祖!”
众人见寺内大师居然对郑老伯如此礼遇俱是惊奇不已,那郑老伯看了一眼脸上青红交加的净若,说道:“净若,这事你怎么说?”
净若闻言忙说道:“郑伯教训的是,净若知错。”
郑伯闻言便转身看了一眼屋外正看热闹的众人,众人一看郑伯那严厉的眼神顿时一个个都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只留下齐氏站在原地讪讪的笑着。
等屋内众僧众人都走光了,慕璃清才挣扎着起身,对着郑伯发自肺腑的说道:“璃清多谢郑伯相助。”
谁知那郑伯闻言只是冷哼:“我又不是特意帮你,只是看到净空净若在那丢月隐寺的脸,这才忍不住站出来说话的。”
慕璃清闻言了然一笑:“不管怎么说,璃清还是要多谢郑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