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璃清闻言眼底也是柔光无限,低头轻轻得嗯了一声。
经由净空、净若、净海等净字辈的僧人商讨之后,决定让齐氏净身离开月隐寺,从此终生不得再上山的处罚。
听了这消息之后慕璃清还未多说什么画儿却是高兴的不得了,在屋子里絮絮叨叨得说了些坏人没好下场的话。院子里的那些个男人们也是解气的很,还有几个男人从后山挖了些许的泥土把齐氏屋子里的那个暗格给埋死了。
这事说来运气最好的怕是净若了,齐氏在那大殿之上并未将他供出,虽然有男子曾暗地里和净空告发了此事,但毕竟此事抖了出来对月隐寺的清誉有着极大的影响,净空也只得隐忍不发打算等住持师傅回来再做决定。
可是净空再不敢处置净若毕竟大师兄的身份摆在那里,仍是把他叫到房内说落了许久,净若面上虽诚信祈求净空的原谅可一走出净空的禅房整张脸都变了颜色,只管一个人恨恨的走在前殿的走廊内。
他越是被净空说教心内就越是憎恶慕璃清,若不是他的缘故齐氏也就不会被发现,他也就不会这么整日提心吊胆得过日子了!生怕等师父回来责罚与他,到时候难道真的要和齐氏一般被人赶下山吗?
正当他满心愤懑的走到前殿之时抬头便看见有几个侍卫装扮的人正走在寺内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什么人一样,净若心内一动便抬步走了过去。
冷飓刚还打算带人往这月隐寺深处走走便看见有位面容沉静的僧人往她们这边走来,冷飓心内大喜,忙叫住了那僧人,行了一个佛礼之后便恭敬的问道:“敢问大师,贵寺近期内有没有收留两个年轻的小公子?”
净若面上虽没有任何变化心内却是微微有些快意,只见他故作随意得打量了几眼冷飓,见她身上穿的虽是侍卫服可做工精良的竟是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要好心内不禁有些愤恨:他故作思考之后说道:“启禀施主,本寺一般只收留年纪大了的中年或者老年男子,近期也并未收留过年轻的男子。”
冷飓闻言不禁有些失望,要知道她基本上已经找遍了京郊和京城附近的所有寺庙了,都没有消息,难道慕公子和画儿并未投靠寺庙?
净若见那名侍卫带人满脸颓然的走下了山去,脸上不禁流露除了一丝恶毒的笑意,幸而此时没有香客路过,否则别人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门不是进了寺庙而是修罗地狱一般。
屋内,慕璃清正斜靠在床边拿着针线做着腹内孩子以后要穿的小衣服,脸上也全是将为人父般得喜悦与开心。画儿陪侍在一旁心内也高兴的不得了,再过不了几天大小姐就会来了,到时候公子就再也不用受苦了!
正当屋内气氛温馨融洽之时突然听见屋外有人正咚咚咚的敲着门,画儿以为是郑老伯过来送药了忙应了一声下床开门去了,谁知房门一打开,站在外面的居然是一脸怒容的净若。
画儿见状有些不情不愿的开了门让净若进来,净若一进房门见慕璃清正半躺在床上,便冷笑道:“璃清小公子和画儿小公子,咱们这月隐寺不是请你们两个来享福的,你们俩倒好,房门关起只管自己在里头消遣,每天还白吃白喝寺内的东西,这算怎么一回事?”
慕璃清闻言忙放下了手里的小衣服,坐起了身子对着净若说道:“对不起了净若大师,我这几日身子有些不舒服,听院里的大叔们说他们前几日所有人都去了后山砍柴,斋堂的柴火还十分充足,画儿这才没有去捡柴火的。”
净若闻言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随后便理直气壮的说道:“照你这么说,你未婚怀孕还是件天大的好事,这满院子的其他男子就该替你们两个干活?”
慕璃清闻言忙想急急解释,可谁知净若拂袖道:“好了,你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既然你说你身子不爽利需要人照顾,贫僧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那便给你们主仆俩换个活计!每日去后殿德字辈的小僧那里去领寺内净字辈大师的衣物来洗。”
画儿闻言不禁大怒道:“净若大师,你讲不讲理?这寺内众高僧的衣物本来就一直都是德字辈的七八个小师傅们在洗,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了,你却把这么多人要做的活计安排给我和我家公子两个人身上,你安的是什么心?”
净若闻言冷哼道:“贫僧这又怎么是不讲理了?虽然德字辈的小僧们有七八人,可他们每日都要做功课,哪像你们两个无所事事的,贫僧这话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