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幸的是,宇维安这个呆瓜并没有感受到顾尔临的不满,甚至没有察觉到顾尔临自己一个人先跑来了。
六点半的时候,他打开内殿的门,走了进来,先同国王行了个礼,然后挨着顾尔临坐到他身边,拿起桌台上的咖啡优雅的抿了一口,语气没有任何起伏说了句:“今天你来的挺早的。”
顾尔临等了两个小时,就等来了这句平淡无奇的话,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
顾尔临回头瞪了宇维安一眼,宇维安正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品闻咖啡,没有看见,于是顾尔临动静很大的向左边挪了挪屁股,嗓子里轻哼了一声,和宇维安保持一定距离。
屋内气氛微妙。
国王干咳了两声,站起身说:“宴会快开始了,我去看看。”
说着国王就走出门,顾尔临和宇维安起身行礼,直到大门合上,顾尔临又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回过头看见宇维安又拿起了咖啡杯,还在喝咖啡。
顾尔临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说:“宇哥真的好雅兴啊,抱着个咖啡能品上一年。”
“恩,味道不错。”宇维安没有感受到顾尔临的不满,他一手拿着咖啡杯,另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悠悠的说道:“你要不要尝一尝,等会出了游戏世界,可就喝不到了。”
“呵呵。”顾尔临嘴角抽了抽,干笑了两声:“我可没有宇哥那么高贵的品味,不会品咖啡。”
说着又气鼓鼓的转过头。
这话怎么酸溜溜的。
宇维安闻到一股酸意,将咖啡杯扶在腿上,另一只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扶手,目光盯着顾尔临的背影。
顾尔临今天穿了一件很显身材的长裙,薄如丝的布料紧贴着他的肌肤。
因为生气,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头发束在脑后,露出的后脖颈白而细腻,依稀能看见后背的脊骨,宇维安的目光缓缓向下移,锁定在顾尔临的腰上,腰间薄而细,在衣衫的包裹显得格外的诱人,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像是轻轻一掐就能立刻软成一滩水。
腰的再下面一点,就是......
宇维安眯了眯眼,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他将咖啡杯放到桌子上,觉得自己还是要哄哄眼前人的,于是他找了个由头,伸出手向顾尔临的头发:“你的头发有点乱了。”
可是他的手却扑了个空,顾尔临站起身走向大门处,他拿起门边的权杖细细打量。
那个手杖是金头黑身,在灯光下泛着光滑的亮色,棍身细又长,比起老人用的粗木拐杖,它只能算是一个摆设。
手杖要是国王留下来的,他天天带在身边,用手杖并不是因为国王腿脚不好,只是这个手杖是权利的象征。
刚刚国王走的急,落在房间里。
顾尔临盯着这个手杖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奇怪,手杖的把头是金属质地,下面是木棍所制,拿在手中应该很轻便,可是顾尔临掂了掂感觉很坠手。
“怎么了?”宇维安走过来问。
顾尔临把手杖拿来手中细细摸索了一番,摇了摇头:“手杖没什么古怪的,但感觉好像有点重。”
“我来看看。”宇维安拿过手杖,立刻蹙紧了眉头,手杖的温度冰凉,即使顾尔临拿在手中许久,也没有将它暖热半分。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手杖绝对有问题。
二人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顾尔临摸了摸手杖的头部,说:“我感觉他的金属头,好像是实心的。”
话刚说完,顾尔临就感觉手下一阵扭动,金属头动了。
顾尔临手僵了一下,顺时针拧着金属头,随着金属头的松动向外一拔,里面闪着刺眼的银光,□□了一条细长的尖刀。
那把尖刀在暗色的灯光下,依旧反射着光影,刀身一尘不染,窄而长,仅有两个手指那么宽,刀刃如蝉翼般薄细,异常的锋利,甚至可以达到吹毛立断的效果。
顾尔临望着手中的长刃,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他想起曾经和宇维安讨论过案情的一个疑点。
游戏每个人死法都不同,唯独威尔王子和瑞安杰娜死因相同,都是被人割了头。
割开大动脉放血而死并不难,然而两个人的头是彻底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