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狐晃晃尾巴,“咱俩除外。”
“你不要耍花样了,我不会放你走的。”望舒哭笑不得,直言道。
孰料那红狐却是一本正经,争辩道:“你没见过我,我见过你啊!很早之前,我偷偷溜进过流火宫,那个时候你还在昏睡,脸上也没这些花纹,那凤凰把你藏地可严实了,我还以为凤凰多喜欢你呢。没想到也是个提了裤子就不认账的东西!”
此话一出,原先在心中笃定那狐狸在胡诌的望舒也不由得一怔,流火宫……昏睡……还有凤凰。
这一切都和他梦境中的场景十分相似。
望舒心脏鼓噪,呼吸急促,面上却是不显,只低声否认道:“我不认识你,我也从没去过天界,更不知道你说的流火宫是什么,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狐狸直截了当道,“我记性好得很,见过一面就不会忘,你和那流火宫的人长得一模一样,除了这片花纹。”
望舒刚要继续反驳,那狐狸又哀哀地叹了口气,小眼神直溜溜地往望舒脸上瞥,做作道:“不过我也能理解你啦,被贬下凡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真聪明,还想得到拿面罩遮住脸,我一开始都没认出来,改天我也挡个脸。”
望舒心乱如麻,难道那一切,不仅仅是个梦,他俯身的那个躯体……究竟与他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能肯定的是,他绝对不会是羽族,不谈其他,羽族是绝不可能跃龙门化龙的,而他上一世已然成功化龙,光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不是羽族。
既然他不是羽族,那么流火宫中,狐狸所言的那与他“一模一样”的人,究竟是谁?会不会和他的身世有关?
望舒越想心绪越繁杂,手指不由得渐渐松开,狐狸见状一个翻身挣脱开望舒的手,四肢着地的瞬间跑没了影。
与此同时,“风花”房中。
殷弃面色苍白,脖颈上青筋暴突,步履蹒跚,强撑着走到桌边,一手撑着桌沿,手背上一条如火焰般流动的痕迹在皮肤之下隐隐发亮。
每当那红痕发亮之时,殷弃便浑身发抖,剧烈的疼痛几乎使他头晕目眩,咬紧了牙关才克制住不发出声音来。
殷弃剧烈喘息着,强自压下-体内如火焚般的痛苦,颤着手卷起袖子,只见那一条手臂之上,已然覆满了黑色鳞片,而他的五指,也逐渐兽化遍布鳞片,长出利爪。
殷弃压抑着一声暴喝,掌下木桌四分五裂,木屑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