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你带我去吧……”狐狸前腿趴着望舒的腰,可怜巴巴地说着什么。
外头不知何时声音都消失不见,静谧非常,墨色倾泻在这片大地上,将月光称得愈发透亮,万籁俱寂。
翌日,天高晴朗,日光和煦。
望舒一早便穿戴齐整,去将殷弃找来,二人商谈一番,还是决定先一步离开,免得届时与南宗的人打个照面。
为避免麻烦,望舒亲自去了夷辛的卧房,夷辛还未起,睡眼朦胧地含糊应下,望舒哭笑不得,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转眼间的功夫夷辛又一头栽倒,睡了过去。
望舒无法,只得留了封信,待夷辛醒来自然能看到。
望舒与殷弃稍作整理,便从客栈的另一处法阵离开,徒步上路。
许是时辰尚早,官道上只有稀稀落落的两三队货商,望舒与殷弃二人走在路上十分惹眼。
望舒一身白袍,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面孔,殷弃则一身劲瘦武装,身姿挺拔,左手拿着望舒的蛇形木杖,右手背着包袱。
二人一前一后,缓步走在官道上。
直至晨雾消散,两侧青山渡上一层金纱,鸟雀成群自头顶飞过,留下一连串的啁啾声,林荫斑驳洒落二人身上。
“咱们就这样走过去么?”殷弃缀在望舒身后,不明所以道。
“不急。”望舒眸子微眯,带着笑意。
话音刚落,二人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哒哒声,殷弃回头一眼,只见一辆马车慢悠悠地跟了上来,车身华贵,四角镶金,拉车的乃是两匹毛发漆黑的骏马,肌肉紧实身姿高大,鼻间喷洒着热气,一名黑衣男子正坐在车辕上,便是驾车之人。
马车在二人身旁停下。
殷弃疑惑侧头,望舒亦停下脚步,眉头微挑看向这辆马车。
侧窗处纱帘卷起,一条雪白的胳膊探了出来,白花花地几乎晃了过路行人的眼,五指纤长莹润,此刻正掌心向上,食指轻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