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飞了。
乔以航用手拨了拨被风吹乱的额发,转身进大厦。
洗澡,换衣,吹头发,准备红包礼物。
乔以航不紧不慢地做着这一切,顺便调整心态。
差不多四点半,张知的催促电话终于过来,“好了没?”
“不是六点左右么?”乔以航正在搭配鞋子。
张知道:“要提前到。”
乔以航的手轻捶鞋架,没好气道:“难道你想让我去当迎宾?”
“你喜欢也可以。”张知顿了顿,“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白色。”乔以航说着,拉了拉身上黑西装的衣摆。
“嗯,快出发。”
张知心情愉悦地按下挂断键,手机铃声就迫不及待地响起。看着屏幕上现实的电话号码,他的表情瞬间晴转多云,犹豫了两秒才接起,“喂。”
“对自己的父亲就称呼为喂吗?”张复勋的心情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小时候没什么机会练习。”张知说话也呛得恨。
张复勋深吸了口气,提醒自己正事还没提,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朋友今天非来不可?”
“非来不可。”张知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张复勋道:“那个叫乔以航的?”
张知身上的汗毛刹那直竖,“你调查我?”
“我只是担心自己的孩子被一些来路不正的人蒙蔽了。”张复勋的耐性终于在强硬的对话中磨尽。
张知冷哼道:“我母亲当年要是知道这个道理就好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
“是你先打电话给我的!”面对张复勋的怒火,张知寸步不让。
张复勋冷声道:“如果你执意让那个小明星来参加婚宴,那么最好让他有心理准备。”
张知脸部瞬间僵硬如铁,“准备什么?”
“你将我的话原原本本转告给他,他自己会晓得的。毕竟,他早就过了十九岁了!”张复勋说完,直接将电话挂断。
张知望着挂断的手机,越想火越大,抬手就将狠狠地它丢了出去。
只听砰得一声,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张知坐在沙发上,又憋了会儿气,突然身体一震,急匆匆地走到手机边捡起它的尸体,努力将它拼回原状。但拼回去的手机显然已经到了哀莫大于心死,怎么也不肯闪烁一下明亮的眼睛。
他来回组装了几次都组装不回去之后,终于死心,摸着额头想了想,猛然起身冲到家里的电话边准备打电话到公司。但是拿起电话,他才发现自己根本记不得公司办公室的电话号码,从头到尾,他用过的电话都只有自己的手机和公司的电话两台,家里的电话连通话记录都没有。
“该死。”他将站起身,将钥匙、钱包和那只争气的手机统统往裤兜里一塞,抓过外套朝门外冲去。
乔以航停好车,从地下车库的电梯直上酒店二楼。
出了电梯门,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礼宾站在门前,态度恭敬地朝他微笑道:“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乔以航报了宴会厅的名字,礼宾立刻在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