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孔清一跳的是他全身上下除了眼白和牙齿之外,剩余的地方黝黑如墨。
没错,他的肤色就是那种只要在晚上闭上眼睛就能隐身的黑……
虽然孔清早就知道唐朝的时候就有一些黑人在唐朝定居,但他一直以为那些人是东南亚的土著猴子,而他眼前的这只从肤色来看,绝对是来自非洲!
“老奴来自昆仑,名摩利!”
初次见面的时候,黑人用一口跟孔清差不多流利的大唐官话,文绉绉的说道。
“郎君之事,李娘子已经尽数与老奴分说了,请郎君但放宽心,财物放在老奴这里,便是空空精精出手,也不能损一分一毫!”
不能不说,看着这个黑人操着一口流利的大唐官话,孔清只觉得一脸违和。
黑人果然还是跟妈泽珐克更配一点……
就在孔清拖着自己的小车来到了昆仑奴摩利所住的小院的门口,正好看到昆仑奴摩利正坐在宅院里的一颗树下,握着一根粗大的石杵,在面前的石臼里用力的研磨着,还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在看到孔清拖着小车出现之后,摩利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石杵,拍了拍手迎了上来。
“郎君何来之甚早,不是约定好了申时三刻的时候,老奴会去庄严寺的门前替郎君收拾的吗?”
没错,这个老黑……昆仑奴的确是这么跟孔清说的,但是就孔清自己来说,对方不但愿意帮他保管自己的卦摊,而且还一分钱保管费都不要,所以孔清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让人家帮忙收摊了。
反正以自己英俊的容颜,就算是拖着小推车那也是飒飒然有神仙之姿啊!
“初次见面,贫道不好如此劳动足下……”
孔清举起手,轻飘飘的对着摩利打了一个稽首,然后从自己拖来的小车里取出了刚才在庄严寺门前的小摊上买的一些熟肉递了过去。
“些许微物,权做谢意!”
“郎君太客气了……”
虽然昆仑奴摩利拒绝了孔清的保管费,但是孔清送的礼物他倒是没有推辞,非常痛快的接了下来,还伸手把孔清朝屋子里让。
“老奴近日得了一瓯陈年松醪酒,若郎君不弃的话,老奴陪郎君小酌几杯如何?”
孔清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这个文绉绉的老黑,总觉得有点不适应。
黑人还是应该抗一个双卡收录机,然后在哪里摇头晃脑更加让人觉得亲切。
“承蒙错爱,但贫道今夜还有一些功课要做,实在是耽误不得……”
几番推辞之后,孔清这才从这个热情的过分的老黑……昆仑奴的宅院里离开。就在他一身轻松的走出归义坊的大门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有两个光头的身影正在远处悄悄地看着他。
“师兄,你不是说着这个小道士的身上最起码带着二十多贯的吗?”
一个二十来岁,穿着僧袍的光头看着孔清那大袖飘飘的身影,疑惑的问道。“他这个样子怎么看身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钱吧?”
“那他肯定是把钱寄放在这家宅院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看着孔清的背影,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这个小道士肯定是担心自己带着那么多的钱回去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