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有些诧异,和蔼的看着苏桃,“念了几年书了?”
二十多年了。
苏桃自然不能这样说,乖巧道:“一年了。”
“一年啊?那确实是有些天赋了。”
魏文有些吃惊,但可惜是个女娃子了,他也没多放在心上,又道:“既然你们差不多,那我就不分开讲了。”
“我先说说念书的规矩,念书不能睡觉、不能说话、不能吃东西,还有就是布置的课业必须当天完成。”
“倘若你们谁没做到,你们两一块受罚,可清楚?”
苏桃和谢允棠乖乖点头表示知道了。
魏文也没有多说了,拿了一本书出来,认真道:“我念一句,你们就跟着念,“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两道声音齐齐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
春去秋来,五年过,又是一年春,桃花满山开的季节。
依旧是杏桃村。
谢家。
中年男子低沉的教书声,“君子既知教之所由兴,又知教之所由废,然后可以为人师也。故君子之教喻也,道而弗牵,强而弗抑,开而弗达。”
他不远处对面的长桌,坐着两人,一男一女。
少女头挽单螺髻,两边别了蝴蝶发夹,粉色襦裙衬得她原本白皙的小脸越发白皙。
她低垂着眉眼,睫毛纤长卷翘,巧鼻朱唇,好一个俏姑娘。
她身侧的少年高出她一个半头,头发半扎在后脑上,白玉的发簪通体透亮。
他轮廓分明,五官精致又不失秀气,犹如玉兰之姿。
少女声音娇脆,少年声音带着磁性,两相交杂,“君子既知教之所由兴,又知教之所由废,然后可以为人师也。故君子之教喻也,道而弗牵,强而弗抑,开而弗达。”
夫子教了一会后,合上了书籍,随和道:“上午就到这里了。”说完起身就下阁楼。
刚才还坐得规规矩矩的少女,顿时趴在了桌上,嚷嚷的指使旁边的前面,“软包子,快给我捏肩,痛死了。”
少年正是谢允棠,他站了起来,身型颀长,恰如挺拔的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