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也太胆大了!就这么肯定犯人只有一个吗!万一他还有帮手怎么办!”危机过去,夏油杰终于想起质问我,带着心累的语气。
“姐姐早就发现犯人的破绽了哟!”绷带少年翻身起来,慢腾腾穿好外衣,甚至把绷带原样缠了回去,“如果是单纯的泄愤,干脆利落炸掉所有车厢就好了,而不在广播室,犯人留在车内的可能性最大。”
“然后犯人原先的广播声音,在欧内酱反问的时候没有及时回答,应该是提前录好的,后面变调的声音就是证据。还能很快锁定八号车厢,犯人就在这附近的可能性很大。欧内酱故意挑衅,果然犯人就跑过来了。”少年笑了笑,“我没说错吧?”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原来我看起来智商还挺高的样子,赶紧承认下来。
我才不会说,是因为我听清楚了犯人的声音。常年脸盲的经历反过来促进了耳朵的灵敏,通过广播里的声音我确定了犯人的吐息方式,而等我返回八号车厢时,从嘈杂的指责声中捕捉到了同样的声纹。做贼心虚,我的眼神落到那人身上,他吓的差点没蹦起来。
“下次可别这样了,几条命都不够吓的。”夏油杰跟过来检查的警察交谈起来,警察们通过临时搭建的梯子慢慢让乘客们转移到地面上。
劫后余生的乘客们正在抱头痛哭,腿软的站不起来,毕竟刚才差点就没命了,告别美丽的世界。偏偏有人想要过来捋一捋虎须,过来找我的麻烦。
“你这个女人,刚才还很嚣张啊?居然敢说什么随便炸的话,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丢了工作吗?女人这种生物就该待在家里,把工作的机会让给男人啊!”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男人仗着警察就在这里,大声咆哮发泄自己的不满,掩饰自己刚才的胆怯。
切,有这个胆子刚才怎么不对着犯人去啊!绷带少年在心里说着。
又来了,又是这样,就算是救了人,没有达到百分百满意的程度,那些被救的人反而会大声嚷嚷着,给别人添了麻烦,耽误他时间,给他造成损失,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没命啊!
夏油杰郁郁,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时刻,会让他怀疑,所作的一切到底有价值吗?
“真是抱歉啊!”
我掏了掏耳朵,“刚才就不该救你,这样一切都不会发生。来,现在我就帮你还原。”
我提溜起刚才虚张声势的男人,几个起跳就跳到破损的车厢里,把人丢在坏掉的高架路线上,
“这样就完美了,对了,还差了炸弹,勉强用这个代替吧。”
警察连拦都没来得及,啤酒肚已经在在高架上放肆的哭叫起来,那截铁架本来就摇摇欲坠,啤酒肚还那么重,眼看铁架子就要撑不住了,他一边哭一边扒拉着铁架不放。
刚才做登记的警察跑了过来,无奈的说,“小姐,请把那位先生放下来。”
“等他在上面吹够了风,脑子清醒,我自然会放他,现在,不可能!”八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委屈,指望我忍气吞声?!
我叉腰挡住路,也不让警察过去,夏油杰过去无奈跟警察们协商,保证不会出什么事情。他巧妙的展示了自己的证件,而这些管理治安的警察大概知道咒术师的存在,知道这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事情,只能先站在外头规劝着。
一个□□一人唱白,配合默契!我悄悄给夏油杰比划大拇指。
“姐姐,刚才的药剂是什么啊!为什么我的伤口马上好了?”
“咦,你怎么还在啊?不是赶着上班吗?小心老板扣你工资啊!”我对着刚才受伤的少年说,他现在没了伤口还把绷带缠的好好的,居然也跟着在铁架上坐下,两只脚一晃一晃悬空,总觉得一阵风吹过,他就会掉下去。
眼神复杂盯着那个少年,我觉得他好讨厌好讨厌,第一次听见他开口说话就讨厌的感觉,难道这
就是同性相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