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好,梦里浑浑噩噩回到年遇城叫来的饭局,谢汶一杯接一杯的被大家灌酒,一直喝到胃出血,被医护人员抬上救护车送往急救室。

梦里的他从病床上坐起来环视一周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急救室,而是太平间。他就躺在化敛的床上,旁边盛放尸体的金属抽屉忽然自动打开,姜知野从里面诈尸坐了起来。

他眨了眨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对谢汶发出邀请:“原来你也喝到这里来了,要不要和我埋在一起?听说现在预订墓园可以享受第二碑半价。”

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也有点离谱,谢汶吓得睁开眼,立马从床上坐起。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亮的天色,只有细微的光芒透过缝隙打在床边的地板上。

谢汶意识昏沉,伸出手瞧了瞧脑门,还没从梦中回过神来。

可他耳边真的响起了救护车的鸣笛声,听声音就在楼下。

与此同时,他的房间外围满了医护人员与警察。

今早八点,有一位房客发现年遇城的房门渗出血迹,二话不说马上拿出手机报了警。现在正是警察取证环节,看热闹的,提供证据的,处理现场的,全都凑在一起。

姜知野换了身微薄的墨蓝色毛衣,面色不善地站在人群后方接打电话。他今天穿得休闲而随和,发丝没有向后梳起,瞧上去少了几分野蛮的侵略气息。

谢汶推开自己的房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紧接着他意识到这里可能发生了什么重要案件,碍于自己还没换下睡衣,只好站在门口打量。

姜知野的脸色很差,昨夜应当也没休息好。

“发生什么了?”在场的所有人里,谢汶只认识姜知野,也只好问他。

“昨晚年遇城醒了,”姜知野的声线低磁而冷淡,“后半夜他叫了一个男生去房间。”

“然后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谢汶心中惊讶,面上却很镇定:“那这是……”

“估计昨晚玩了什么不该玩的,那个男生受了很重的伤,现在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谢汶闭了闭眼:“昨晚做了那么多措施,为什么还是没关住他?那张房卡明明没在他手上。”

“还在我这里,”姜知野抬起手,晃了晃手里黑色的卡片,“你忘了房间里有座机,况且这整座酒店都是他名下的产业,自然不会让他那样难受一个晚上。”

“那他们打算怎么处理?”谢汶蹙眉。

姜知野瞥了他一眼,漫声道:“这种事落在遇城集团,只能私了。”

谢汶对这个回答有点失望,他没接话,而是伸出手缓缓关上了门。

就在房门快要紧闭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按了上来。

姜知野打断他的动作,眉目闪过一丝不自在。

“喂,”他顿了一秒,“能不能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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