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后。

将鱼尾上所有的钉子都拔了出来，言澈的身体已经被汗水和血水浸透。

凤翔羽惊愕的看着言澈的鱼尾，从血淋淋的尾巴变出了两条修长皙白的腿。

“鱼，变人了。”凤翔羽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言澈蹙眉看了凤翔羽一眼，颤抖着手指想要帮他包扎伤口。

那是被他咬伤的地方。

凤翔羽皮肤皙白，像个白团子，被言澈咬了怕是药留疤。

言澈从一开始的警惕，到慢慢放松警惕，凤翔羽是在他被囚禁的过程中唯一对他展露善意的人族。

“出来吧。”假山外，是凤夫人的声音。

黑羽警惕的握紧手中的长剑，抱着言澈走了出去。

“娘，抱抱。”凤翔羽也跑了出去，开心的要抱抱。

“我们会想办法送你们离开，但我有个条件。”凤夫人忍着咳嗽，面色苍白。

“您说。”黑羽收敛了一身的杀意。

“带我儿子离开，去西夏，把他交给离墨。”凤夫人摸了摸凤翔羽的脑袋，半蹲在他面前。“小羽长大了，要去找姐姐了，对吗？”

她放心不下凤翔羽，可她对离墨还算信任。

只要凤翔羽去了离墨身边，她的卿儿就不必被人要挟，束手束脚。

没了他们这些拖累，从此天高任她飞……

她的卿儿，可是九天翱翔的凤凰，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困在深宫。

黑羽看了凤翔羽一眼，点了点头。“好，定然不负夫人所托。”

“等等……”见黑羽要走，凤夫人再次开口。“你可是西夏国师的大祭司？”

黑羽愣了一下，点头。

凤夫人看了眼墙上黑色的手印，是黑羽逃进院落的时候留下的印记。

白老将军死时候，墙上也有那个印记。“我爹白老将军，是否死在你手里？”

双手用力握紧，凤夫人的气压开始凝聚。

黑羽愣了一下，心底一颤，他差点忘了……

垂眸没有否认，黑羽没有凝聚杀意。“是我一个人所为，要杀要剐，夫人随意。”

凤夫人无力的后退了一步，用力扶着墙。“你要知道……卿儿若是知晓，她不会放过你。”

“凤姑娘若是寻仇，黑羽欠您人情，定不会还手，任凭处置。”黑羽向凤夫人立下誓言。

“好……”凤夫人点头，但愿他说到做到。

……

枝江流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