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计这么多年,死了这么多年,你让我放下?我属于这天下,我蕊姬信的是自己,凭什么女人不能称帝,凭什么女人不能登基!我倒要看看!这天下为何不能是女子的天下!”蕊姬眼中透着浓郁的执念,呼吸有些不顺畅。“你原先是支持我的,你明明是支持我的,现在却说出这种可笑的话?”
“你让我放下?凭什么!”
声音有些发颤,蕊姬扭头看着作战图。
放下?哈……
她步步为营算计至今就是为了这天下,放下?
如今箭在弦上,墨哲渊却让她放下?
简直就是笑话!
当年,她为了西夏鞠躬尽瘁,为了西夏战场杀敌,几次深入敌营差点死在战场之上,可结果呢?换来的是她父亲……担心她一个女人,功高盖主树大招风,以她母后的命为要挟,逼迫她和亲嫁给离君祁。
临行前,她问她的父皇。“为什么……蕊姬到底哪里做的不如兄长?”
她到底哪里不如男子,哪里又比自己的草包兄长差!
西夏交给那样的人,迟早要完蛋!
可他父皇只回了她一句话。“你是女人,终究难成大统。”
女人?让她上战场杀敌,见她建功立业,见她击退蛮族的时候,怎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她只是个女人?
皇位之争,她原本从未想过,可她的好父亲,好兄长,却早就忌惮她,算计她,逼她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当年,墨哲渊是理解她的,是支持她的,可为什么她好像睡了一觉,一切都变了。
眼眸慢慢凌厉,蕊姬用力握紧双手,她和离君祁合谋算计一切,挖出离墨心口的转魂珠,将还在襁褓中的离墨带回京都当皇子抚养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没有退路了。
她必须赢,也只能赢。
她要这天下,臣服在她脚下!要让所有人看看,女人到底差在哪里!
“来人!凤卿今夜定然会袭营,我猜,她的目的肯定是粮草营,重兵守护好粮草,让他们有来无回!”蕊姬冷声开口,将小旗差在粮草营的位置。
“公主,那战马的粮草我们需不需要也派重兵?”手下小声问了一句。
“你会去偷畜生的粮食?”蕊姬冷声开口。
“是……”手下赶紧退下。
……
西夏军营。
“陛下,奉天的大军已经压境,他们分两路,一路冲着罗刹军的方向,凤卿姑娘迎战。”
离墨猛地合上手中的竹简,起身站了起来。“对方是谁?”
“目前还不得而知。”手下摇头。
“去查!”离墨最担心的,还是凤卿。
“不过,凤卿姑娘来信,一切安好,让您不要分心。”手下将信笺放在离墨面前。
离墨打开看了一眼,是凤卿的传信风格。“信我,勿要分心。”
然后,还画了一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