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轩辕夜紧张的杀敌，时不时回头看着城墙之上。

他以为，他的阿岚若会在那里等他，在那焦急的等待。

可他并没有看到阿岚若的身影……

这样也好，也好……

阿岚若应该是不忍心看吧，她不在，轩辕夜反而还放心了。

不然，他这一身的伤痕，阿岚若要心疼了。

他不舍得她哭，更不舍得她掉眼泪。

一颗都不行。

鲛人族的眼泪是很珍贵的，半鲛人的也很珍贵。

在轩辕夜眼中，阿岚若的最珍贵。

他不想让阿岚若为了他哭泣。

“阿岚若，等我……”轩辕夜小声开口，握着剑的手仿佛都有了力气。

“将军，撤吧！西蛮陛下说……凤将军可能出事了……”身后，手下惊慌前来，让轩辕夜先撤。

轩辕夜握着剑的手收紧了些，惊慌转身。

凤卿……

“坚守。”

他们现在，不能撤。

夜色正是最浓郁的时候，这个时候的食人族战斗力最强。

他们若是撤了，边关撑不到明日正午的。

不能撤……

“告诉他们，无论如何，保住凤将军。”

手下点头，眼眶泛红的转身回城。

无论如何，大家都要活下来。

……

军中营帐。

华玺的手一直都在发抖，他已经维持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了。

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第一次，他感觉无比的无助。

“算就是有阿岚若的血，也无济于事。”胸口这个出血量，阿岚若的血也不管用了。

“师父……求你，救公主……”程瑶哭着跪在地上，他要公主，不要什么天珠。

华玺缓缓闭上眼睛，他到底要如何选择。

选择凤卿活着，还是选择听凤卿的话。

凤卿，是因为信任他，才会让他做出选择的吧。

“陛下……”见离墨走进营帐，程瑶眼底闪过一丝惊喜。“陛下，您救救公主……”

离墨肯定不会舍得凤卿死的。

卿尘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眼眸一暗。

是重华派来的人。

“陛下！”见离墨伸手，捏着华玺的手，将最后一片天珠碎片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