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拿着那竹刻的玉佩看了很久，眼眶中的湿意无法控制。

离墨……

“阿卿。”见凤卿眼泪滑落，君莫离几乎是下意识喊了这个名字，然后伸手去擦凤卿的眼泪。

凤卿惊愕地站了起来，震惊消失后……是杀意。

君天择和君莫离同样震惊。

君天择震惊君莫离如此胆大敢喊师父的闺名，而君莫离同样震惊自己……

“师父……”君莫离惊慌地摇头。“师父，我不受自己控制。”

这些年，君莫离一直都在懊恼，很多时候他做出很多事情举动，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

凤卿什么都没说，强迫自己别开视线。“你们的礼物师父很喜欢，下山去吧。”

君天择眼看着凤卿眼底的杀意被她强行压下去，转而是无尽的悲伤。

沉默了很久，君天择将还想缠着凤卿的君莫离拉走。“跟我下山。”

君莫离有些不舍的被君天择拽走，一路失魂落魄。

“你最近很反常。”君天择蹙眉，不知道君莫离想做什么。

“哥……你有没有发现。”君莫离声音有些沙哑，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小声开口。“师父看我的时候，总是透过我的眼睛，在看另一个人。”

君天择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什么？”

“师父看我的时候，很深情，很受伤，可我知道……她看的人不是我，是我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我时常无法控制他，他会控制我的思绪，强迫我做一些我不敢做的事情。”

“你想太多了……”君天择不知道君莫离在说什么，凤卿对他明明是难以掩饰的杀意。

“师父身上背负了太多秘密。”君天择只知道，凤卿身上有秘密，有着太多的秘密。

君莫离无力地起身，走在君天择身后。“哥哥，师父好像从没有真正开心过，怎样才能让她开心呢……”

君天择没有说话，他只想尽快完成凤卿对他的所有期望。

一统天下吗？

这是凤卿想要的吗？

好，那他就得到这天下。

“你们听说了吗？君家的赤焰军已经到城外了，当年君家的家主带着家人从咱们城外走被人出卖截杀，那君家家主和少主都死了，他的小妾抱着还没满月的孩子回到君家，现在那孩子已经成为君家少主了。”

“一个几岁的孩子而已，背后真正操控君家赤焰军的，还不是当年家主的副将。”

“听说啊，那君家家主的小妾和副将有一腿，现在他们仗着赤焰军在各处横行霸道，嚣张得很。”

街道上，有人在议论城外的赤焰军，那是君家的军营。

君天择走着的脚步停止，听了很久。

手指慢慢握紧，君天择的手背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