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要出去吗？”林九矜小手紧紧扒着门框，她眨了眨眼睛，圆润的眸子期盼的望着他。

云亦淼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漫不经心问，“怎么了？”

“没事，我就问问。”她大眼珠子转了一圈。

“小阿九，想赶我走？”云亦淼淡然挑挑眉。

话音刚落，林九矜连忙摇摇头，小脑袋甩的像拨浪鼓似的，“没有，我就随便问问。”

云亦淼解开围裙，走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身，低垂着眼帘，望着少女精致的轮廓，“为什么要问我在不在家？小阿九有什么企图？”

林九矜抬眸，无辜望着他，“没有。”

“嗯？真的。”他尾音微微上扬，音色微沉。

他俊美的五官浮起温和的笑意，眼中暗含星光斑斓，他眸色微深，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看向她时，温柔的能溢出水来。

林九矜小手搅在一起，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又点点头，“真的。”

“晚上，我哪里都不去。”云亦淼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她柔顺的秀发。

林九矜感受到头顶温柔的触感，点点头。

晚上十二点。

林九矜在房间里听见关门声音响起，她才鬼鬼祟祟探出个脑袋，扫了一眼院子里的情况，确定没有人，才小心翼翼走出来。

她踮着脚尖，动作轻盈，没有发出一点响声。

云意抬头，透过窗户缝隙隐约看见一抹黑影闪过，他弯腰俯身道，“先生，林小姐出去了。”

云亦淼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嗯。”

他视线依旧落在宣纸上，毛笔尖铿锵有力落下大气的字，慢条斯理抄完佛经最后一句，才悠悠放下笔。

“您该喝药了。”云意早就把药放在了书桌旁，云亦淼一直没喝。

“嗯。”他轻轻应了声，便拿起碗一饮而尽，明明满腔都是苦涩的药味，可一想到他的小阿九，偏偏觉得有些甜。

一

林九矜从云家出来后，走出弄堂，就看见薄锦将车停在了拐角处，一辆黑色的帕加尼停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