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黑漆漆的,只能容下一只手。
他伸手进去摸索,最后取出了两件形状奇特的银器,有些重量,不晓得是做什么用的。
他将这两件银器装入口袋,刚要招呼姜玄月,岂料此时突然狂风大作,似有一股无形的凶猛力量,要将他往天台的边缘推去。
他只差一步,就要坠落高楼。
关键时刻,姜玄月猛地后仰,双手绷紧绳子,堪堪将他从边缘拉了回来。
那股力量仍旧肆虐着,耳边尖细凄厉的呼啸声余韵不绝,而连接两人之间的绳子,已经出现了越来越深的裂痕。
齐云肆顶着罡风,艰难向前冲了几步,堪堪翻身跃进了窗台。
说也奇怪,在他离开天台之后,外面风声就渐渐止息了。
他喘了口气,低头将绳子解开,这才认真看向姜玄月。
“谢谢月月。”
她瞥他一眼:“别废话了。”
就算不废话,正事也还是要说。
“我找到的这两件东西,大概率也是用来开门的,我们是不是要赶紧送去大厅给老赵?”
“来时那扇门被堵住了,回不去了。”姜玄月说,“就用这根绳子,从窗户爬下去。”
“确实,是个好主意。”
齐云肆仔细检查绳子,将接近断裂的部分重新打结,又在窗框上绕了两圈。
做完这些,他又似想起了什么,迅速从自己的袍子上撕下一块,替姜玄月把肩膀的伤口扎紧,以免血继续再流。
他低声问她:“疼得厉害吗?”
近在咫尺,他温热的呼吸拂在她耳畔,无论如何,这距离都有些太过暧昧了。
姜玄月顿了顿,终是冷静伸手推开了他。
“不疼。”
她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