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叹息一声,戚逊衷心也衷心,就是脑子一根筋。他说:“我去放水,你不用?你去别地放水,我不习惯两个人。”
戚逊:“……”
苏冉过了一会儿之后才从灌木那边过来,见着戚逊还站在原地,问道:“你方便完了?”
戚逊这个钢铁大汉顿时就是一点头。
苏冉瞄他两眼,嘶一口气,“啧,戚逊,没想到你这么魁梧竟然这么快。改明儿去回春堂包几副大补之药,记王爷我账上。”
戚逊这下面色也径直枣红起来。
苏冉踱步到人少的地方,有近卫给他搬了椅子过来,他没坐。马车里坐久了,骨头都散架了似的,活动活动才舒坦。不过近卫又在一旁升了火,过了一会儿捡了块烧红到不冒烟的火炭搁置到一个小铁炉里,炉子上搁置个细口大肚的红漆瓶,揭开一个酒坛红封,往瓶子里头倒了三两左右的米酒。
近卫温好酒后,将红漆瓶送到苏冉手边。苏冉小呷一口米酒,醇绵返甜酒液温润,不错不错。
戚逊背锤挎刀立在苏冉身边,悍然站立着,一动不动。苏冉转脸过来,说:“你去歇息你的,我这里不用你顾卫安全。”
戚逊牛脾气,不动。
苏冉见状顿时一乐,把瓶子递给他,戚逊接过来克制的仰头倒了一口,还给苏冉的时候,苏冉到手还是轻了一大半。
戚逊这个时候闷声闷气的说:“王爷,今天就算全速行军,到了皇城城门下,也已经关城门了。我们只能在城门下安营扎寨。”
苏冉闻言,仰头喝了一口小酒,本事面上没什么表情,可是过不了一会儿,脸上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手握着酒瓶,一手背立在后,挺拔若雪崖松柏,他傲然嗤笑:“我苏冉回大昭都城,那城门岂有不开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