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寒还没说话,尤白的耳朵先红了。
他用胳膊环住江砚寒的脖子,压在他的身上和他接吻,江砚寒没有动,只是任尤白发挥,直到尤白嘴角泛酸,红着脸坐正。
江砚寒用拇指抹掉尤白嘴角的一点口水,轻笑道:“小朋友挺会的嘛。”
“那是,”尤白昂着头说:“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吗?”
尤白正得意着,无意中瞥见江砚寒戏谑的眼神,他突然心生犹疑,皱着眉头说:“怎么,你是吃过猪肉的人?”
尤白心想:也是,江砚寒这种外貌条件,怎么可能没谈过恋爱,像我这种扑上来的可能也不计其数,他是不是正在心里取笑我,说我不自量力。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我像你这么有钱,吃过的猪肉肯定比你吃过的米饭都多。”尤白气呼呼地要从江砚寒腿上下来。
江砚寒也不知道这位祖宗哪来的气性,他一个字都没说又惹得他不开心了,他连忙伸手把尤白捞回来抱住,哄道:“我也没吃过。”
“我才不信。”
尤白身上穿着一件材质柔软的卫衣,加上尤白的身子也是软绵绵的,摸起来就像个羽绒抱枕,江砚寒一抱就有点舍不得撒手,原本只是想箍住他,抱着抱着就变了味道,开始隔着衣料揉尤白的腰。
尤白就是仗着江砚寒对他百依百顺才敢胡作非为,可江砚寒要是稍微表现出一点强势,尤白就要夹着尾巴四处逃窜了。
“你又占我便宜,”尤白用指头缠着自己的卫衣帽绳,小声嘟囔着:“占我便宜要给钱的。”
“摸一下多少钱?”
江砚寒把手伸进尤白的卫衣里,把尤白刺激地抖了一下。
“一百。”
“那尝一下小白猪的肉,要多少钱?”
小白恍惚听到自己的名字,从猫架上跳下来,跑到尤白身边蹭尤白的腿,被江砚寒拎着后颈皮扔到旁边去了。
尤白看了心疼,斥道:“你轻一点。”
“多少钱?”江砚寒又问。
尤白咬了咬嘴唇,说:“一件裙子的钱。”
“那还挺划算的。”
……分开之后,尤白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然后在江砚寒的胸口捶了好几下。
“挺香的。”江砚寒说。
“哼!”尤白觉得自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朝江砚寒摊开手说:“钱!”
“马上转给你。”
尤白觉得自己有点无赖,不是,是非常无赖,可是他却忍不住要赖上江砚寒了。
这不是他的错,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谁能抵抗这种有钱又百依百顺的男人呢?就算不喜欢,也挡不住啊。
“谢谢。”尤白一边抠着江砚寒领口的纽扣,一边道谢。
尤白回房间去了,江砚寒拿起手机准备给尤白转账,然后突然想去尤白的微博上看看,点开之后,发现尤白最新的一条微博上写着:“跟有钱人要钱,跟有爱人要爱。”
江砚寒装作没看见,平静地退出来,把钱先转给了尤白。
江砚寒觉得尤白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太幼稚,像个长不大的小孩。
昨天他听到江砚寒要去见女客户,故意抹了口红,趁江砚寒不注意,亲在江砚寒的脖子侧面,亲出一个除了江砚寒自己看不到,其他任何人都能看到的红唇印。
直到会议开到一半,秘书凑过来给他递了张卸妆棉,他才知道自己出了洋相。
对方客户倒是没说什么,还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小年轻嘛,正常正常。”
江砚寒板着脸回家,问尤白原因。
尤白还不服气,理直气壮地说:“你要和其他女人单独见面,我怎么能放心!”
“那是客户,已经快六十了。”
尤白这才哑口无言,觍着脸笑嘻嘻地爬到江砚寒身边,用指头勾了勾江砚寒的胳膊,见江砚寒不搭理他,又把脸凑上去,在江砚寒的胸口蹭了蹭,然后飞快地在江砚寒的嘴上印了一个吻,讨好地说:“我错了,江砚寒,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江砚寒决定冷他一回,还是不说话。
尤白这才开始慌,拉着江砚寒的手晃了晃。
江砚寒收回手,眼睛都不朝他瞥一下。
尤白陡然坐直了,然后又突然从沙发上跳下去,往房间里冲。
江砚寒怕他闹脾气闹出事来,等了几分钟想想还是跟上去,还没到卧房门口,就和冲出来的尤白迎面碰上。
尤白身上穿着上次那件黑色吊带裙,脖子上的带子都没系好,耷在肩上,头发也是乱的,慌慌张张地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