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延低头看了眼发红的手腕,骆念那一瞬间的眼神让他想到了当年刚碰过他不久,见着他就躲,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藏不住的惧怕与排斥。
他是不喜欢自己碰的。
盛景延又从肩膀处看了他两眼,被他逗的时候会害羞不像是讨厌,可刚刚那一瞬间的本能是骗不了人的。
他就像一个猎人,迫切得想要知道猎物是否出现,可又怕冒进吓跑了他。
骆念伸手摸了摸后颈的腺体,虽然发情期还没来但已经烫得厉害,他最近控制信息素的能力越来越差了,手也无法控制的发抖,骆念焦虑不安的看向咫尺的盛景延。
如果在他面前控制不住怎么办?
良久,盛景延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在骆念额头上一敲,“回神了。”
骆念忙脱掉了羽绒服挂在了他的大衣旁边,深呼吸了口气收了收信息素,没事,只待三天而已,注意一点应该没事!
桌上有张任务卡,盛景延随手拿过来看了眼:“请给您的另一半写一封信,写下对双方的期待、希望双方做到的事以及改变,将由本期录制结束时交给对方,双方可以根据对方的表现是否继续进行浪漫之旅,信则由本季节目结束之后交予对方。”
客厅上放着两支笔和崭新的信笺。
骆念顺势跪坐在沙发前的地上,拆开信封递给盛景延一张,还没写就被人拽起来了,“待会写,早上到现在吃饭没有?”
“我还不是很……”骆念一开口,肚子立即“咕噜”一声,尴尬地快要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忙搁下了笔跟着进了厨房。
“我来做吧。”
盛景延侧头看他:“你会?”
骆念想了想,摇头:“那你会吗?”
“你说呢?”盛景延边拿围裙边反问他,回来时已经套好了围裙,另一个围裙套在骆念脖子上,一伸手绕到他的背后,以一个拥抱的姿势将他拢在了怀里与流理台之间。
骆念呼吸霎时停了:“学长。”
“别动。”盛景延的手在他身后找到绳结系上,头发扫在额头上有点痒,骆念甚至听见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折磨得动都不敢动。
“好、好了吗?”
“腰往前来一点,够不着了。”盛景延故意放低声音靠在骆念耳边,看着他乖乖听话往前挺了挺腰,后腰线凹出一个弧度,侧头勉力维持溃散的呼吸,紧张得连睫毛都在抖。
盛景延手指发痒,用力在他腰眼上狠狠一按,骆念呼吸一散,双腿霎时软倒在他怀里,双手抵住他仓皇的咬住嘴唇:“学长,你别……有镜头……”
“站稳了。”盛景延没等他站稳就放开,恶人先告状道:“不会做饭就不做,撒什么娇。”
骆念忍不住反驳:“明明是你……”
“我什么?”盛景延回头看他,骆念将剩下半句话咽了下去,不太自在地又看了眼摄像头。
盛景延打开冰箱上下翻了翻只有两袋速冻水饺,磨着牙冲摄像头嘲讽:“哟,还留了两袋水饺忘记拿走了?”
夕阳温柔落在盛景延古铜偏黑的小臂上,拎着饺子时显出满满的力量感与突兀感,闵源说他家里有钱到能把平洲买下来,这样的人居然会做饭。
“在想我为什么会做饭?”盛景延回头问,骆念被他看穿想法,迟疑了一会点头。
盛景延边下饺子边笑说:“那年想娶你,特地回家找我妈学的,想着结婚了做给你吃,一天三顿喂你不重样儿。”
骆念心尖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把,疼得他几乎站不稳,虽然盛景延没有再说下去,但他知道后面是“可惜,你拒绝我求婚了”,难受地站在一边说不出话。
盛景延盖上盖子,双手环胸靠在一边问他:“我妈你认识么?”
骆念点点头,十一岁就拿了第一座奖杯成为国内最年轻的影后,拍完就跑回去上学,十八岁复出又拿了一个影后,紧接着在颁奖礼后台认识了大她十一岁的盛朝书,领奖时直接公布退圈。
一周闪婚,次年生子,周澜成为了整个圈子里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