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啊?”

“佟西言啊!你跟我还装什么糊涂!”

刑墨雷一砸球杆:“有完没完?”

“嗨,你急什么啊?谁看不出来似的。我跟你说,咱哥们几十年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生冷不忌,我就觉得人佟西言挺不错的,虽然是面了点儿,这不正好配你呢嘛,哦,你都流氓了大半辈子了回头想起来在他面前装正人君子,你以为你是圣女贞德?再说了,你别糟践人小姑娘了成不成?你真娶她是怎么着啊?关华一个还不够你下半辈子积德啊?”

刑墨雷眉毛也不抬一下:“你懂个屁!”

陈若来劲了,一拍桌子:“别跟我这儿充老大啊。”

刑墨雷扫了打球的兴,拎起边上两瓶啤酒,递了陈若一瓶,两个人就这么靠在桌边对饮。

好半天,刑墨雷才说了句话:“我是真疼他。”

陈若举起瓶子碰了碰,说:“我知道。”

“可你说,我能真娶他?”

陈若呛了一下,说:“你给他一句话,不用娶,他跟你一辈子。”

“我带他这些年,不是为了睡他。”

陈若靠了一声,小声说:“脑袋被驴踢。”

刑墨雷苦笑,说:“关华给他介绍了一个姑娘,对方家世长相学问都不差,他没拒绝,我看着,也挺合适的,这些年他在我这儿也算仁至义尽,他不愿意的事,我不想再勉强他。”

“那柳青呢?”

“小兔崽子说我不会谈恋爱,我就想谈一个试试,成了有成了的打算,不成,那是最好。”

“狗屁,床都上了,还装纯情?”

“你看见了?”

“正人君子,你脖子上那铁证还没消呢!”

刑墨雷抬手 M-o 了 M-o 脖子,一脸纵容的笑:“不是她。”那晚他的体温和触感那么美好,他几十年的修为,差点又要毁了,幸好剎得住车,要不第二天做晨间护理的小护士不知道会怎么想那一床污渍斑斑的被单。

陈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