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西言喝了酒的脑子没听明白他们说什么,大着舌头问刑墨雷:“他,他,他说说什么?”

刑墨雷手臂放后脑勺,闲闲靠在位置里,说:“他说要帮你。”

“他帮,帮不上。”

“那可未必。”刑墨雷低声说,眼睛看着对面脸色越来越糟的人。宝丽金层层叠叠包罗万象,陈若手里,哪年不死几个人,这么些年能稳稳站得住脚,不是没有背景后台的。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陈若缓过来劲儿,笑嘻嘻去抬佟西言的下巴,说:“要我帮忙也不是不行,可我舍了血本,你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吧。”

刑墨雷便顺手抄起一个钢叉扔过去,说:“一抬屁股就知道你放什么屁!”

陈若闷笑着继续给佟西言倒酒。刑墨雷不拦着,醉了也好,能让他一夜无梦。

坐着把最后一点酒喝完,一点来钟了,陈若去转悠巡视,临走给刑墨雷递了根烟,暧昧的看了一眼他臂弯里的醉昏了的佟西言,说:“春宵一刻那啥,你别浪费了啊,我看着都馋,你要是不行了直接的跟我吱一声,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刑墨雷抬脚就踹,陈若大笑着连滚带爬跑了。

上了楼,送人到房间,给人脱了鞋子安置上床,刑墨雷坐在床边静静看他。床头灯光打得很暗,使他的五官拢上一层朦胧的黄色,连嘴唇的颜色也显得暗淡了。

梁宰平出事的这一个多月,两个人都忙了很多,不去主动维系,不知不觉走得也远了。看他眉头微皱的样子,一定是压力太大了无处发 Xi-e ,在他身边时虽然也没见他怎么开朗,但总不会让他这样疲惫,大的手术也都是陪着上的,院里的几个同辈都说他这样带徒弟不好,总是手把手不让他一个人去做,看这么紧,一辈子也成不了大器的。可他还不是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了。他是乖,知道他疼他,所以尽了力不丢师父的脸。

刑墨雷摩挲他光滑的脸,最近真是犯太岁,瘦得连下巴都尖俏了。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睡着,还真让人有些按耐不住。

俯身吻他,嘴唇柔软,有淡淡酒香,陈若这酒是越来越地道了,让人舍不得松口。刑墨雷把持不住,手放到枕后掌着佟西言的后脑勺,舌头撬开他的牙关,肆意 T-ian 弄口腔内壁,卷着他微颤的舌头吮吻。

佟西言透不过气来,嗯了一声。刑墨雷迷乱的脑子猛的清明,倏地起身,走开两步离床远一点,有些震惊。他控制不住自己,这不太对,明明没有喝多少酒。不对劲,要出事,得赶紧离开。

他快步走到门口,却转不开门。打陈若电话,那头似乎早料到了。

刑墨雷说:“你想做什么?把门打开!”

陈若无辜的说:“我这是为你们好,你们不急,我看着都急。”

刑墨雷气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