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悦不反对,带蒋良洗了手,顺便让客人擦把脸。

蒋良拿开毛巾才发现梁悦拿着他的眼镜,见他看他,他笑着说:“度数跟我爸一样,阿姨还说你带老花镜,我看着也不像,明明是一圈一圈的啤酒瓶底。”

蒋良没说什么,接了保姆点的香,恭敬鞠躬,给梁宰平的遗像上了一炷香。

梁悦带他到客厅坐,说:“我爸还在的时候,我们多数时间都在这里过,中间几格都是我的书,他的要么在下面,要么在顶格,他从来不挑。”

“你爸爸很疼你。”

“嗯,不过我一直很想有个自己的小书房,他没同意,说家里房间不够了,其实二楼的客房多的是。”

“那为什么?”

“人老了就容易觉得孤单,看书的时候想有人陪,是他自己说的。”梁悦关窗户的动作停了一下,说:“可我那时候总以为他是无病呻吟借口干涉我的自由。”

蒋良说:“他确实还年轻。”

梁悦面无表情,说:“他总说自己老,好像没几年就要走一样,结果活活把自己咒死了。”

蒋良仔细看了看书柜,笑着说:“你这儿的小摆设怎么都是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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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悦说:“他呀什么都要是一双的,怪癖。”他拉开抽屉,取出一副眼镜,说:“这是他以前看书的时候常戴的,我想送给你,你戴上试试。应该会很合适。”

蒋良说:“你爸爸的东西,你该留着做个纪念。”

“多了去了,楼上还有一副呢,这副是钛架的,德国蔡司的镜片,锁在抽屉里浪费了。”

蒋良推拒不了便只好接了过来。

“戴上试试看?”梁悦很期待的看着他。

蒋良摘了自己的眼镜,换戴梁宰平的。梁悦端起梁宰平的照片做对比,笑着说:“你好像十年后的他。”

蒋良重新换上自己的眼镜说:“你爸爸本来就比我年轻。”

两人一同上了二楼,楼梯走尽就是起居室,中间一张大圆盘的纯羊毛地毯,靠墙两张米色布艺长沙发,一个小书柜,正对着庞大的组合音响,窗边一把藤摇椅,地上散乱放着一些书籍唱片。蒋良弯腰把拦着路的几张捡了起来翻着看,一张《在你身边》,一张《忘记你我做不到》,还有一张《雪狼湖》。

梁悦说:“他是Jacky Cheung的粉丝,03年他还带我去香港听过演唱会,我也是学友饭。”

“什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