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孙问渠笑了笑,突然往他脖子上吹了口气,“我表扬你呢。”
这个动作让方驰差点儿把孙问渠直接扔到地上,他咬着牙定了定神:“我警告你……”
“我要吐了。”孙问渠突然说。
“忍着!忍着!”方驰吼了一声,拿出钥匙飞快地往院子门上捅着,他从来没有这么全心全意地开过门。
打开院子门之后他背着孙问渠冲到房门口,再次全心全意地捅着门锁,好在院子门和房间门的钥匙差别比较大,他不需要来回试。
打开房门之后他把孙问渠往墙边一放,让他靠着墙,然后伸手在墙上一通拍,有些着急地问:“灯呢?厕所在哪边?”
孙问渠没出声,过了几秒钟,方驰听到了他的笑声。
“你又……”方驰话还没说完,孙问渠不知道从哪儿把客厅的灯给打开了。
灯亮起的一瞬间,方驰看到了他脸上愉快的笑容,顿时有种想把他拖出去扔大街上的冲动。
“看到你这么孝顺,我顿时就好多了。”孙问渠笑着说,抬了抬手。
方驰一看他这动作下意识地往身后遮了一下。
孙问渠一看,笑得更厉害了:“今儿不摸你屁股。”
方驰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手指往孙问渠脸上指了几下都没说出话来,最后一拉门出去了,门贴着孙问渠耳边哐地关上了。
孙问渠又笑了两声才弯腰捂着胃跑进了浴室,趴在洗手池上干呕了两下没吐出东西来。
胃里跟着火了似的烧着,头也开始从隐隐作痛向欲裂那边发展。
他的朋友都知道他不能喝杂酒,到底哪个傻逼把酒给混到他杯子里了!
“操,”他洗了把脸,回到客厅往沙发上一团,一只手顶着胃,一只手摸出了手机拨了马亮的电话,“亮子,过来。”
马亮进屋的时候孙问渠正抱着靠枕全身冷汗地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你儿,儿子呢?”马亮从兜里掏出了几盒药,一边拿了杯子倒水一边问。
“走了,”孙问渠说,想想又乐了,“窜得跟兔子似的。”
“笑得比……哭还,还难看,”马亮皱着眉把药和水递给他,“怎么不让他买,买点儿药。”
孙问渠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把药扔进嘴里仰头灌了一杯水下去,然后闭上眼叹了口气:“丢人。”
“我说送,送你回来,不要,”马亮看着他,“非让那,那小子送,送了又嫌丢人。”
“闭嘴,”孙问渠冲他竖了竖中指,“我就想逗他玩,这小孩儿……你没看出来么。”
“嗯?”马亮应了一声。
“他讨厌我……”
“看出来了。”
“别抢答!”孙问渠抱着靠枕重新团好,“他讨厌我最大的原因是什么,你没看出来么?”
“没,反正我讨,讨厌你的最大原……因是,你不,成器,”马亮说,“烂泥扶不上墙。”
“滚蛋,”孙问渠又笑了,笑一半有点儿难受,又皱着咳嗽了两声,“我喜欢男人,他讨厌这个。”
马亮没说话,过去把他拖进了卧室里扔到床上,又弄了个暖水袋让他抱着。
“哎……胃疼。”孙问渠翻了个身趴着,眉毛都快拧成卷儿了。
“换睡衣,吗?”马亮拉开衣柜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