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不知不觉中。道真来到这个道观中,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正值酷暑时分,前些天王喜善来浮云道观看过他。
对他嘘寒问暖的模样,就像是问候自己的儿子似的。末了,王喜善这才将清河观的情况给道真说了一次。由于工作量巨大,翻新工作或许还要等上好几个月。也就是说,道真在深秋之前,都回不了清河村了。
王喜善笑得很开心,村里的公路越来越宽敞,就连游客也越来越多了。而且,原始森林周围也渐渐地在开发了,就连道真的清河观也要重新修建一条直通道观的宽敞马路。
说道高兴的地方,王喜善手足舞蹈的模样,让旁边的清源观主觉得有些好笑。
过了好半晌,聊了许久。王喜善才离开了浮云观,道真低声叹息着想道,看来自己终究还是要接触这些凡俗之人。原本以为在偏远的地方就能够清净的修道,不曾想,还是没有办法安安静静的修行。
日头正浓,浮云道观广场便的蝉不停地鸣叫着。常飞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入道观中,他左右瞧了瞧。看见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坐在一个摊位上。这个摊位上没有名字,但排队的人极其壮观。
道真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常飞航愣了许久。他站在原地,阳光晒在他的脸颊上,满是汗水。
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停地与他擦肩而过,过了不一会儿。道真站起身来,看着排着长龙似的队伍说道,“今日到此为止。”常飞航顺着道真的声音看过去,发现道真手中拿着一只毛笔,摊位上还有摊开的黄色纸张。
“道真道长,你可不能这样啊。”队伍中,有一个老太太说道,“我们可是从早晨六点钟就开始排队,都这么久了。你说不做了,就不做了。那我们等这么久的干什么,我们可是听说你的生子符灵验才来的。”
“对啊,对啊。”不知道哪里,有人开始附和了起来。
道真的嘴角微微翘着,“贫道说不画了,就不画了。”说道这里,道真的目光直直地看向老人,“这原本便是贫道兴之所至的事情,呵。”
说罢,道真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就有人嘀咕着说道,“这都是什么事情啊,道真小道长原本就是免费画符,我看道真道长都画了好几个小时了。一分钱都没有收过,你们还这么说。啧,这么老了,还想生孩子不成?”
“哈哈哈哈……”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的队伍爆发出了一阵笑声。
老太太红着脸,灰溜溜地走出了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