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出差吗?”
“不是。去找宁樨。”温岭远抬头看一眼池小园,希望她能从这句内容和语气都不太正常的表述中,质疑些什么,好让他顺着她的质疑交代真相。
但是她没有,她问:“樨樨怎么了?生病了?还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有,她很好。”
池小园点点头,端着茶杯坐去温岭远的对面。不过片刻,她突然想到什么地说:“温叔叔,我能一起去吗?我还没去过北京!”
温岭远不知道该不该拒绝,于是对她说:“你问问樨樨。”
池小园掏出手机来,在给宁樨发消息的时候,渐渐感觉到,好像有哪里不对?
……樨樨?她暗自犯嘀咕,好像,之前从来没听温岭远这么叫过宁樨。但是,只到这里为止,她仍然没有多想。
不过片刻,池小园举起手机屏幕对温岭远说:“樨樨让我也一起去!”
难得这一回,宁樨不加班。因为池小园是远道而来,她选择上午去接机。
飞机落地是在十点左右,在到达口等候不到二十分钟,宁樨看见温岭远和池小园一道走了出来,一人提着一只小号的登机箱。
他们这次应当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都带着羽绒服。机场室内温度足够高,羽绒服他们没有穿着,是搭在手臂上的。
池小园也看见她,先是扬起手朝她挥了一挥,紧接着将手里的拉杆箱托付给温岭远,自己朝着她奔跑而去,以一个拥抱作为今天会面的开始。
“冷不冷?”宁樨笑问。
“温叔叔说北京可冷了,描述得好夸张,我真以为会冷成什么样呢,结果其实还好。”
宁樨不说话的笑了一下,朝她身后的温岭远看去。他穿着一件灰色毛衣,整个人高瘦而挺拔,看起来感冒应当是已经好了,气色要好很多。
一起往外走的时候,池小园问她附近有没有洗手间。宁樨给她指了路,她将行李箱和羽绒服外套都留下,让他们看管,而后自己朝着洗手间小跑而去。
因为池小园在场,他们并没有认真地打过招呼。温岭远这个时候才垂下眼去仔细地看她,她化了淡妆出门,唯独显眼的是唇上的一抹玫瑰豆沙色。
他在想应该先说什么,而宁樨就比他直接的多,上前一步便扎进他的怀里,“有没有想我?”
温岭远伸出手臂,也将她揽住,笑着说:“不然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就不能正面回答吗?”
温岭远陷入沉默,好像在酝酿着,试着给出这个正面回答。
宁樨笑出声,不打算为难他了,就说,“好了好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她一下踮起脚尖,仰头去看他,“你一定想我想得不得了,对不对?”???c0
近到可以闻到她似乎带着一点甜香味的温热呼吸,使他不由屏息,也因此,他微笑着,不由自主地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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