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庭却说“小宁樨, 你不用护着他。”对着温岭远怒目而视,责备他没有担当, 这种时候还要人家小姑娘出来给他挡枪。
温岭远哭笑不得, 于他而言, 认下这个指控也无所谓,无非是让爷爷多骂上两句, 便诚恳说道“您教训得对。”
宁樨却急了,上前一步将温岭远护于身后, “真的是我主动, 我追了他好久。”
温鹤庭问温岭远,“小宁樨追你你就答应?没好好想想这些年教你的礼法规矩?”
“……”
宁樨笑说“您别让他再想啦!我好不容易追到, 再想他反悔了可怎么办。”
“他敢!”
温岭远便笑问“那您说,事已至此,应该怎么办?我们照您说的做。”
温鹤庭不理他, 捉住宁樨的手走去一边, 温声询问“真是你主动的?你愿意的?阿远没胁迫你、诱导你?”
宁樨想说,我胁迫他、诱导他还差不多。怕温鹤庭觉得不严肃, 只得一本正经地回答,自己主动且自愿,没有受到任何胁迫诱导。
“那你父母和你阿婆知道这事吗?他们怎么说?”
“他们知道,而且都已经答应了。”宁樨摸摸鼻子, “……不瞒您说, 您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温鹤庭“哼”了一声, 再将目光转向温岭远, “宁家家长既已答应,我也无话可说。但你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倘若以后对不起小宁樨,我第一个出来清理门户。”
宁樨觉得,此刻顺杆爬,或许更会让温鹤庭高兴,便将他手臂一挽,亲亲热热地说“那以后爷爷您就是我的靠山啦!”
果然温鹤庭十分受用,继而又叮嘱他二人,宁樨年纪还小,结婚的事可先不做考虑。但不能因为没有婚姻契约,温岭远就能有所轻慢。
一番话聊完,出去的时候,温岭远捏一捏宁樨的后颈,笑问“高兴了?”